不過他的手心,想方設法也會弄到府上去。車伕和守衛見怪不怪,當做什麼也沒發生,稱職地守護著轎輦回府。
手有殺人刀
大年初二,天剛矇矇亮,刑部尚書孫振武和京兆尹府鄭懷先一前一後進清輝殿。大過年的發生這等命案,兩人皆通宵未歇地查案,不敢稍有懈怠,有結論便立即趕來稟報。
葉政廷高坐龍椅,失子之痛加上後宮的勾心鬥角,不過兩日竟像是老了十多歲。昨夜,他在楊妃宮中陪伴了她一整晚,今日看起來又蒼老又疲累。他擺手對正在跪拜的二人道:“起來吧,查到了什麼?”
刑部尚書孫振武拱手道:“陛下,此事涉及臣的親屬。為避嫌,臣自請由刑部侍郎趙歡主審。”
“涉及你親屬?”葉政廷滿臉疑問,隨即看向鄭懷先,“你說,查到了什麼?”
鄭懷先拱手道:“陛下,臣和孫大人昨日在康郡王府細細查問隨行守衛,又勘查十三殿下的轎輦,找到了當晚石湖邊目擊證人,一切證據皆指向煜王世子薛凌雲。”
“薛凌雲?!”葉政廷一下站起來。他懷疑是皇子們手足相殘,懷疑過太子和皇后,懷疑過常氏母子,獨獨沒想到那人竟是薛凌雲。
葉政廷雖結束亂世建立大盛,但手中能用的兵力也打得差不多了。如今大盛最有戰力的軍隊便是薛家軍,必須仰賴它才能收復流番洲。
正因如此,為遙控薛其鋼父女,葉政廷將薛凌雲捏在手裡。是以無論薛凌雲多囂張跋扈,只要他不殺人放火,葉政廷皆睜一眼閉一隻眼。
若是手足相殘,只涉及家事,該打該殺怎麼都行;可若動薛其鋼的最心疼的兒子,還要顧及薛家軍,萬一逼反手握重兵的薛其鋼可就糟了。
薛其鋼跟著自己,一路造了大陳的反走到現在,骨子裡流淌的從不是死忠的血。惹惱了他,必定被反噬一口。
葉政廷一屁股跌坐下,語氣有些慌亂:“細細說來。”
“諾。”鄭懷先緩緩道,“刺客的羽箭皆無標識,但箭簇是軍制之物,說明兇手可接觸軍中之物;十三殿下轎輦頂被兇手踩踏,留下靴底紋路,臣已經命人畫下來,捉到兇手便可對比;轎輦背部被撞出一個大洞,說明那兇手武功高強力氣極大,輕功了得。”
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