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幫他洗去傷口的血跡,再用衣帶緊緊綁住傷口止血。
這過程,薛凌雲閉著眼睛一言不發,無論葉長洲是洗到傷口還是幫他裹傷,他都似沒痛覺一般。葉長洲也沒說話,認真清洗著傷口,儘量下手輕些。
薛凌雲沒解釋為何葉長洲一遇險他就及時出現,葉長洲也沒問薛凌雲為何都決裂了還要救他。兩人都憋著一股氣,等對方先開口。在此之前,都心照不宣裝作那事不存在。
薛凌雲背部的傷口較淺,已經結痂,右腿的傷最為嚴重,小腿上那傷口深約一,長約三寸,傷口兩邊血紅的皮肉翻飛,正汩汩往外冒血,觸目驚心。葉長洲拉起他褲腿,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連忙扯下兩條衣帶緊緊縛住傷處。
鮮血將葉長洲手染得鮮紅,他擔心薛凌雲扛不住,抬頭看他,恰好看到薛凌雲眉頭微蹙,似疼得狠了。有血有肉的大活人,這麼深的傷口,流了那麼多血,怎會不疼。雖還慪氣,但葉長洲還是心疼得緊。
葉長洲抬頭看天,上午還豔陽高照的天,此時卻陰了,黑雲壓頂,又接近傍晚,天色晦暗。薛凌雲傷得如此重,實在不能再走了,必須找個藏身之所讓他緩一緩。
“你在這裡歇一下,我去找找有沒有歇息的地方。”葉長洲在水裡洗去手上的血,輕聲道。
薛凌雲流了太多血,亟需歇息,疲憊地點了下頭,靠著樹根沉沉睡去。
葉長洲不敢走遠,沿著河灘慢慢找,終於在前面不遠處尋到一個由巨大岩石堆積形成的崖洞,洞口有幽深茂密的樹枝擋住,不易被人發現。
他連忙跑過去將薛凌雲扶起,慢慢朝那崖洞而去。這洞地處河灘邊,地面都是碎石頭,葉長洲尋了個較平整的岩石讓薛凌雲坐下,這才有功夫收拾自己身上的傷。
“你走吧,沿著這河一直往下游,今夜一定能走出去。”薛凌雲背靠巨石,有氣無力地解下腰上那玉珏遞給葉長洲,“我傷得太重,會拖累你。你出去後去煜王府練兵場,憑此物調兵來救我,我在這裡等你。”
原來,他之前三番兩次要送給葉長洲的玉珏,竟然是調兵的信物。如此重要的東西,他竟要留給自己,薛凌雲呀薛凌雲,你是不是傻?!你就這般信任我嗎?!
沒想到薛凌雲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