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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錦衣玉食,是你長姐和景純多少次拼命廝殺才換來的?沒有他們,你以為煜王府的榮華富貴是天上飄來的嗎?!是我讓你衣食無憂有讀書識字修養身心的機會,你卻自己不爭氣,趁我不在身邊整日花天酒地,弄一幫妓子在家裡胡來,犯下強搶人的滔天死罪,我沒有嚴懲你,你反倒不知感恩,心存怨懟!你簡直是不可救藥!如今你竟敢埋怨景純,恨他擋了你的世子之位,我告訴你,即便沒有景純,即便王府後繼無人,你這輩子也休想做我的世子!”

薛文博被薛其鋼一頓怒吼嚇得呆住,眼淚掛在臉上想哭又不敢哭。他沒想到一向對自己頗為寬容、少言寡語的薛其鋼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更沒料到薛其鋼對自己竟這般失望。

他終於明白薛其鋼回府這段時間,明明自己天天在他面前背書寫字,他卻連自己耍小聰明的偷工減料都沒提。原來,薛其鋼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因為不在眼裡,所以不在意自己學得如何。

周姨娘哭著爬到薛其鋼腳下,攀著他的靴子苦苦哀求:“王爺您息怒,文博不懂事,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妾會好好教他的,您別不管他……一切都是妾的錯……”

兒啼婦哭,一時間邀月閣內哭聲一片。薛其鋼收了怒火,冷厲地盯了呆若木雞的薛文博,寒聲道:“你這逆子,我已經不指望你能稍體會為父的難處。我警告你,這大盛的天下將來是誰做主,跟你無關!你若能懂得你孃的半點苦心,便少生那些誅滅九族的念頭。你已經三十多了,為父養你三十多年,讓你錦衣玉食無憂無慮,更沒有任何地方對不住你。若說為父有虧欠的孩子,唯有你長姐和景純!你還敢跟他們比,你連給他們提鞋都不配!”

薛其鋼冷厲地盯著薛文博,眼裡對這個兒子已經失望透頂:“你若當真怨恨我,我這就將你分家,你和你娘搬出煜王府,另去安身立命!”

“不!”薛文博見薛其鋼竟然要將自己分開,瞬間驚恐不已,連忙爬起來跪在薛其鋼腳下,哭道,“父王,孩兒知錯了,請您不要把孩兒趕走,孩兒願意悔改!孩兒再不敢爭世子之位,只求您不要把孩兒趕走!嗚嗚嗚……父王,求求您!”

在煜王府,他雖是庶出之子,好歹有花不完的錢;若是當真出府另去安身立命,只怕沒過多久就沒人記得他是煜王之子了。他們母子二人跪在腳下苦苦哀求,薛其鋼抬頭閉目仰天一聲重重的嘆息,沒再說話。

今夜大雪,不僅煜王府許多人難眠,宮中也是燈火通明,巡邏守衛不時換崗,處處透著緊張氣氛。曹氏所在的菁華宮晡時就被徹底封了宮門。曹氏母子跪在殿內,聽袁氏怒氣衝衝地質問:“好你個賤人,竟敢命你兒子私傳宮中訊息,你當真以為本宮不殺你麼?”

原來袁氏一早就發現葉明志偷用兵部信鴿,悄悄給葉長洲傳遞訊息,便一直派人盯著這對母子,直到葉明志再次向葉長洲發信時,才人贓並獲一舉拿下。

袁氏大為惱火,自己苦心孤詣要隔絕南疆和塢原的訊息,才好在葉政廷病危之際為太子登極做萬全的準備,卻沒料到身邊卻出了個細作。

“你給本宮仔細說,都給那逆子傳遞了哪些訊息?!”袁氏指著葉明志怒罵,“你若肯說,本宮便饒你不死;你若還執迷不悟,即便陛下昏睡無法下旨,就憑你濫用職權,本宮也能將你賜死!”

葉明志雖跪著低頭,臉上卻絲毫沒有懼色,他從容地回道:“兒臣冤枉,兒臣只是例行使用信鴿,不知是何宵小謀害兒臣,將兒臣的信換成了什麼密信。孩兒都不知道那信是寫給誰的,更不知其中寫了些什麼,還請母后明察!”

“人贓俱獲你還嘴硬!”袁氏怒不可遏,抬腿便衝著葉明志肩膀踹去。葉明志便順勢跌坐在地,又爬起來跪在地上,大呼:“兒臣冤枉!還請母后明察!”

曹氏目光沉靜如水,低頭跪在地上,貌似恭敬,卻一如葉明志般死不承認:“皇后要行使職權,嬪妾受著便是。但要嬪妾母子承認那殺頭的死罪,嬪妾母子卻萬萬不敢!”

曹氏母子斷定,只要自己二人咬死不認,袁氏總不敢不顧葉文月的面,直接將自己二人賜死。所以被抓之後母子二人便咬死不認,無論袁氏軟硬兼施,始終無法撬開二人的嘴。

見袁氏怒目圓睜,曹氏抬頭衝她微微一笑:“皇后近日太過操勞,嬪妾看您氣色不大好,不如多歇息。”

她溫言細語的模樣,分明是在說袁氏沒事找事,袁氏如何不知。今日若不使用刑罰,定是無法撬開二人的嘴。可今日慶安國人突然在北疆集結兵力,似有南下的意圖,袁氏一時投鼠忌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