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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也沒回直視前方,寒聲道:“是啊,他如今多厲害,哪裡還需要我。”說完竟從一旁牽馬士兵手裡搶過韁繩猛地躍上馬背,一騎絕塵而去,只給欒清平留個氣沖沖的背影,和漫天的灰塵。

“將軍!”欒清平追了兩步,卻哪裡追得上戰馬,只得望著遠去的灰塵作罷。他抬手輕輕扇了自己臉一下,低聲暗罵自己,“瞧你這笨嘴拙舌的,連勸人都不會。”

活捉了喬沛之,葉長洲便命人動用各種刑罰從他嘴裡撬出覃兆海老巢的位置。誰知那喬沛之卻是個硬漢,把軍中刑罰都熬了遍,人也被打得遍體鱗傷昏死過去好幾次,依舊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一群武將和葉長洲在大帳中乾坐了半天,依舊沒能聽到半句關於覃兆海老巢的位置。雖然火攻將山上的匪賊全都燒死了,可這樣也斷了尋到覃兆海老巢的可能。

葉長洲嘆息一聲,看著左邊空著的位置,轉頭輕聲對楊不易道:“你再去看看,景純到哪裡了,讓他快些。”

“諾。”楊不易得令飛快跑出大帳,在帳外張望半天,依舊不見薛凌雲蹤跡。

葉長洲命人再給大家續上茶水。但見杯中茶水都變淡了,日頭也偏西,薛凌雲依舊沒由來,而拷問喬沛之那邊也絲毫沒有進展。他站起來微微一笑,道:“今日便作罷,大家回去歇息吧。待問出口供,明日再議。”

“諾!”眾武將起身告退。

浮萍一道開

眾人都退下了,葉長洲命人將楊不易喚來,一邊收拾戰報,準備拿到臥房去繼續看,一邊問道:“他沒來?”

楊不易垂頭喪氣,跑過去將葉長洲收拾的戰報抱在懷裡,有些委屈地道:“小人派人去請了好多次,不知他被什麼事情絆住了腳。”

葉長洲滅了燈,在昏暗的中微微一笑:“許是有重要的事吧。對了,你跟他說了今晚讓他過來歇息嗎?”

“說了,早就說了。”楊不易抱著一大堆戰報跟著葉長洲往外走。生怕薛凌雲不來,讓葉長洲失望,抱著東西便跑:“小人這就去請他。”

“不必了。”葉長洲連忙制止他,頓了下,有些失落地道,“他若是想來,再忙也會忙裡偷閒來的。”

在京中暖閣,那般嚴密的看守下,薛凌雲都經常半夜翻牆來和葉長洲約會,楊不易咧嘴一笑:“嗯!公子今夜一定會來的。”

楊不易今晚在葉長洲房中備了上好的美酒佳餚,還花心思從別處弄了一塊名貴的薰香點上。剛一入夜,他便跑前跑後地忙碌,為二人今晚共度良宵做好準備。葉長洲坐在榻上看戰報,他便在小案上添了燈,對葉長洲道:“殿下您今晚就不要看這些了。小人去請公子。”

“嗯去吧,讓他快些來,飯菜都要涼了。”葉長洲果真聽話地將戰報放下。待楊不易走了,他還打水沐浴一番,換上清涼的尋常衣衫,坐在燈下等薛凌雲來。

楊不易剛跑出門,本想往薛凌雲住所去,但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轉身往膳房跑去。到了膳房,他立即吩咐廚子:“殿下的藥熬好了嗎?”

“治耳的藥嗎?”煙霧繚繞中,廚子抬頭看向楊不易,“剛剛著人給殿下送過去了。”

“好,現在只每晚用藥,切不可記錯了。”楊不易吩咐完,轉身往薛凌雲住所跑去,卻沒看見薛凌雲正站在門後,眸光暗沉看著那屋中忙碌的廚子。

方才楊不易與廚子的對話,薛凌雲全都聽見了。

待楊不易一走,他立即進了膳房。廚子抬頭一看是薛凌雲,立即跪地:“小人見過薛將軍。”

“起來。”薛凌雲臉色冷到極致,“我有些話要問你,你最好坦誠相告。”

直到彎月掛上窗外樹梢,楊不易才匆匆跑回來,開門就對葉長洲道:“殿下,公子不知去了何處,侍衛只說他出去了,沒敢問他去何處。”

滿懷熱切僵在臉上,葉長洲微微上翹的嘴角漸漸下垂,眸光也黯淡了,以肉眼可見的失望。他用手捋了下尚未乾透的烏髮,淡淡地道:“罷了,你出去吧。把飯菜也撤了。”

楊不易見葉長洲如此失望,難過地道:“可是殿下,您尚未用晚膳。這樣,小人把這些冷菜撤了,再讓人給您做一碗燕窩粥……”

葉長洲緘默不言,轉過身去,目光透過窗戶,凝視著樹梢後那輪彎月,心中逐漸明瞭——薛凌雲是真的生氣了。自己曾向他承諾,無論未來遇到何種事端,都絕不隱瞞薛凌雲,要以完全的信任與之相交,坦誠相待。他深知薛凌雲對這份信任的重視,可近期諸事紛擾,自己又如何能做到事事坦白、無所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