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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世子了,我沒事,你走吧……”

“世子去哪裡,屬下就去哪裡。”岑丹抹了下淚,堅定地扶著薛凌雲,改了口,“四公子要隨十六殿下去南疆,屬下這就扶您去昭親王府。”

薛凌雲虛弱地看了他一眼,勉強衝他一笑,卻笑得比哭還難看:“你家公子,終是落魄了……”

“哪裡落魄了!”岑丹攙扶著他,又是心疼又是難受,一主一僕慢慢沿著大月湖畔往葉長洲府邸去,“如今公子脫離樊籠返自由,是好事!”

葉政廷下旨令葉長洲今日天黑前必須離開塢原。昭親王府所有下人、侍衛全都被撤走,只剩下一座空蕩蕩的王府。楊不易和欒清平去後院套馬車,葉長洲和童若謙站在暖閣裡說話。

所有的行禮包袱都已打好包拿到馬車上,只等薛凌雲來,天黑一行人就可以出城門,一路往南。

“聽說嘉親王一案牽扯出的黨羽,有幾個朝臣被抓當晚便服毒自盡了。”童若謙道,“城南那宅子裡搜出幾十名女子,皆是葉文惠用來籠絡人心的工具。只要這些人進過那宅子,都有把柄在他手裡,不得不為他所用。”

“我這五哥馭人於股掌之上,我該好好跟他學學。”葉長洲手裡把玩著薛凌雲送他的玉珏,冷笑道,“當初常氏養著凝香館和流水山莊為她所用,他這些本事都是常氏教的。”

“上不得檯面。”童若謙搖頭,“如今陛下查出他斑斑罪行,只怕他難逃一死。”

葉長洲在這暖閣住了許久,這裡留有他太多的回憶,關於趙婆婆的,還有和薛凌雲的。如今要走了,竟有些捨不得。他輕輕撫摸著小案,道:“以父皇的狠心,常氏一倒,慶安國政變,葉文惠兄弟倆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如今這塢原,已然是太子的天下了。”童若謙有些感慨。

“這塢原的天下太小了。誰能主大盛的天下,還不好說。”葉長洲有些歉疚地低頭,“原本,我是想將那萬頃良田和司農司的事都交給你打理,沒想到……”

沒想到,禍事這麼快就臨頭了。

童若謙道:“萬頃良田,再如何經營也只能產出有限的價值;但司農司若是做好了,將來可是大盛的錢袋子。”他有些遺憾,“可惜,殿下一走,這錢袋要落入他人手了。”

葉長洲如何會將自己拼死帶回來的種子和技藝拱手他人,早就為此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微微一笑,搖頭道:“司農司主事曹平安曾受過我恩惠,此人有真才實學,之前在戶部任郎中。不過因為人過於剛直,得罪了上司和同僚,所以被排擠打壓,這次我組建司農司便將他調來任主事。此人可堪大任,為人忠心不二,司農司在他手裡我放心。”

童若謙會心一笑:“殿下果然妥帖。”

“殿下!世子爺來了!”院外,楊不易驚喜的叫聲遠遠傳來。

葉長洲和一愣,童若謙立即攙扶他快步走出暖閣。

院門“吱呀”一聲開了,楊不易和岑丹一左一後攙扶著薛凌雲,幾乎是架著他往裡走。楊不易低聲喚道:“世子爺,您還撐得住嗎?”

“我沒事。”薛凌雲聲音虛弱。他一身黑衣多處染灰,頭髮散亂,額頭磕破了,臉頰還幾處髒汙,狼狽不堪。

葉長洲眼睛看不見,被童若謙攙著迎上去,摸到薛凌雲的胳膊,顫聲問道:“怎麼了?你受傷了?”

薛凌雲身心皆受重創,卻不願葉長洲擔心他,反而見葉長洲眼睛蒙了白布,心疼不已:“我沒事……你怎麼樣?眼睛怎麼還包紮起來了?”

葉長洲攙扶著薛凌雲胳膊:“先進去再說。”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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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情暖閣中

童若謙將楊不易和岑丹都叫去幫欒清平收拾行李,暖閣中只剩下葉長洲和薛凌雲。

薛凌雲痴坐在席上,身上衣衫脫至腰間,露出背上猙獰的鞭傷。那傷口有些已經結痂,有些卻還往外滲液體。此時天氣炎熱本就不利於傷口癒合,加上他被罰跪祠堂又休息不好,傷口癒合得更慢。

葉長洲眼睛雖看不見,但輕輕摸索著也能給他傷口上藥。那白色藥粉撒到傷口,會引起新鮮熱辣的刺痛。葉長洲深知那會有多痛,連忙道:“你若是痛就告訴我,我再輕些。”

薛凌雲卻一聲不吭,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雙眼睛呆滯地凝望虛無,失魂落魄。

葉長洲修長的手指停留在薛凌雲肩頭,嘆了口氣道:“我事先沒有跟你商量,便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