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毒,您會一直受珩親王控制!”欒清平目齜欲裂,渾身都在顫抖,“他每月定時給您解藥,您就不得不聽命於他!”
葉長洲見童若謙眉頭緊鎖,楊不易已經嚇得哭都不敢哭了,對欒清平道:“他受皇后密令要除掉我,殺我全在他一念之間,我不得不答應他。”他勉強對欒清平擠出一個微笑,“你放心,我自有辦法脫身。他今日太操之過急,勸說不成便設計讓王琦來告密,又殺王琦向我表明拉攏的決心,甚至不惜向我坦白皇后的密信……我總覺得他此舉不像過往那般穩重。你武功高強,去探一探,他到底遇到何事了。”
欒清平知道他想把自己支開,但此刻自己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只得紅著眼睛低頭沉聲應道:“諾!”
待欒清平走了,葉長洲才低聲問童若謙:“你可查出什麼了?”
童若謙嘆了口氣輕輕鬆開葉長洲的手,睜眼看著他,眉頭卻微蹙:“恕我才疏學淺,我竟查不出這是什麼毒,而且殿下你的身體現在毫無異常。”
難道葉仲卿會用假藥騙自己為他所用?不可能。
葉長洲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他的二皇兄是什麼樣的人?他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
“罷了,無恙就是好事。”葉長洲起身將衣衫整理好。
“那殿下打算怎麼辦?”童若謙也站起來,擔憂地問道,“他用毒牽制您,這一招太狠了。”
葉長洲起身理好衣衫,臉色很快恢復正常:“他不是說了麼?此毒每月需用解藥壓制,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解決此事,足夠了。”
童若謙見葉長洲不肯說他的打算,便作罷。思忖片刻對葉長洲道:“我定竭盡所能,儘快查出這是什麼毒。”
葉長洲微微一笑:“如此甚好,一切有勞你。”
“殿下……”楊不易這才期期艾艾貼過來,一撇嘴想哭又不敢哭。
“我猜測二皇兄這麼急於把我跟他捆綁在一起,必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或許,這就是我的轉機。”葉長洲背手自語,轉頭對楊不易道,“今天的事不許告訴薛凌雲,免得他擔心,聽見了麼?”
“嗯。”楊不易努力點頭。
午時,欒清平尚未回來覆命,一個巨大的噩耗便將主帥府炸了鍋。薛湘楠姐弟、葉仲卿、薛家軍的主要將領都在,葉長洲也接到通知快速趕到主帥府玉振堂。
他尚未踏進玉振堂大門,便聽到裡面在爭吵不休。推開玉振堂大門,見人人臉上神情嚴峻。薛湘楠高坐主帥位,正以手支額聽他們吵鬧。薛凌雲則紅著臉和葉仲卿據理力爭什麼,見葉長洲踏進來,兩人才停止爭吵。
“發生何事了?”葉長洲愕然問道。
眾人都看著他默不作聲,薛湘楠緩緩抬頭,臉色冷峻至極:“吵啊,怎麼不吵了?”
薛凌雲低頭,一臉不服氣地偏頭看向一旁。而葉仲卿則要平靜得多,似乎剛才與薛凌雲爭吵的人不是自己,也背手看向一旁。
沒人回答自己,葉長洲十分尷尬,走到殿中用眼神詢問薛湘楠。薛湘楠這才揮手命岑陽將書案上的一紙羽報遞給葉長洲。
葉長洲接過,只看兩眼,瞬間臉色大變,顫抖著後退了兩步,只覺後背發涼。他嘴唇哆嗦了兩下,抬頭下意識看向薛凌雲。
薛凌雲難受地衝他點頭,肯定了他看到的內容。
“遊夏人和東南反賊勾結了?”葉長洲顫聲問道。
“唉。”葉仲卿面色凝重,眉宇間透出一絲憂慮:“戰況比戰報所述更為嚴峻。遊夏賊子暗藏禍心,正秘密集結兵力,意圖一舉覆滅我大盛王朝。他們與東南琅寰三洲的叛逆之徒勾結,趁昨夜中秋佳節之際,東南賊子出動十萬大軍,凌晨時分發起了猛烈的攻擊。琅寰三洲已是烽火連天,當地守軍全線崩潰,急報頻頻,向我們求救。如今離琅寰三洲最近的軍團便是薛家軍,戰事危急不容片刻遲疑,我們必須迅速派兵增援。”
“遊夏賊子在煎茶平原屯兵已久,如今也傾巢出動,越過九軍江,兵分三路,分別朝著蒼壁城、益陽城、乾城疾馳而來。據斥候回報,每一路敵軍都至少有四五萬人馬,氣勢洶洶。神盾水師團五萬人馬已兵分三路在九軍江面正面迎敵。”葉仲卿以手支額,“雷霆軍團、驍騎軍團各有五萬人馬,烈焰軍團兩萬人馬。總共兵力有十七萬,如果只應戰十五萬的遊夏人倒是絲毫不懼。一旦我們分出去兵力馳援琅寰三洲,那麼流番洲的的防守必將薄弱。情勢危急,必須早做決斷,到底誰去馳援、帶多少人馬去馳援琅寰三洲。”
遊夏人這般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