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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少帥府的白蓮小媽是黑幫狂花(7)

輝子瞅他一眼,就當沒聽見。

“你出去等我。”溫幼梨知道他不放心,手指在桌邊敲了敲,“槍留下。”

“我就在外面守著,二小姐有事兒吩咐。”

輝子給了杜少昂一個警告的眼神才離去。

“姐姐剛才的話我怎麼聽不懂?”杜少昂一屁股又坐在溫幼梨旁邊,肩肘接連,離得近到呼吸都能交纏在一起調情。

“現在這兒也沒別人,姐姐不妨跟我說說你找的是什麼鬼?”他埋頭湊近少女頸窩,深深一嗅,“該不會是我這個色鬼吧?”

杜少昂自認自己這撩撥手段已是爐火純青,他從小就在戲園子長大,臺上那些賣唱的為了金玉打賞,什麼樣的勾當都做得出來。

他們這行,最稀罕的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得來的打賞,是自尊和臉面。

比如眼下...

冰冷的槍口緊貼著他的頭皮,他就覺得特別沒臉面!

“杜老闆,你這些招式對富太太們興許有用,對我...還是省省力氣。

杜少昂撇嘴坐好,腳尖一踩地上的花槍頭,綴著流蘇的紅纓花槍就被他牢牢握在手,“瞧瞧,不就是一把槍,看給姐姐能耐的。我們梨園槍也多著呢,改天得空了給姐姐耍上一段。”

“不用改天,兩日後青麟幫要在梨園選處院子請幾位堂主聽曲兒,我瞧這牡丹樓就不錯。杜老闆想耍花槍,可以留著力氣等那天上臺露一手。”

“呦,那天可不行!我那天得伺候其他院的貴客。旁的客人我為姐姐拒就拒了,那天督軍府的聶少帥可是會來赴宴。”

聶書臣?

好日子還都撞在一起了!

“杜老闆的梨園貴客眾多,想來杜老闆在滬海也是手眼通天。我就不說車軲轆話了,開門見山顯得更像江湖兒女些。我確實是來跟杜老闆打聽人的,不過那人恰好在我回國的前一天死在了副都統府。”

“你想打聽溫小蝶?”杜少昂呼吸一窒,看向溫幼梨的眼神也暗了幾分,“你同她是什麼關係?”

“朋友。”

“朋友?我倒是頭一回聽說戲子還配有朋友。”

“杜老闆這是不信了?”溫幼梨看出杜少昂有心隱瞞,也覺得二人頭次見面,對方不可能會把她想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索性不浪費口舌,整理好披肩站起身。

“梨園痛失名角兒,杜老闆心緒鬱悶愁苦才對。今日是我冒昧,揭了杜老闆的疤。”

溫幼梨有種直覺,杜少昂定是知道溫小蝶慘死的內情。

不過,他不是兇手。

在她剛才提及“溫小蝶”時,杜少昂暗去的目光裡藏著震怒。

“溫二先告辭了,等杜老闆緩過勁兒,想與我談起故友時再把酒言敘。”

溫幼梨擺腰邁步,剛走了一小段距離又折回來。

在杜少昂不惑不解的眼神下,她脫下披肩,抖落開後披在了他的身上。

“自尊臉面從來都不是外人給的,是自己爭的。你若自輕自賤,詆譭如刀剜心,你若自尊自愛,鐵甲鋼盔不侵。”

高跟鞋漫步遠去,杜少昂直到聽不見聲音,才恍恍惚惚攏緊了披在身上的素緞披肩。

清幽的玉蘭香在他鼻前縈繞,他陶醉著吸了一大口,喊道,“阿寶!”

沒一會兒,外頭竄進來一個跑堂打扮的小夥子,正是剛才在門口接待溫幼梨的那位小阿弟。

“東家您有事兒?”阿寶一眼注意到杜少昂身上的披肩,“可以啊東家,今兒這一面之緣就把青麟幫的二小姐給拿下了?”

“滾你丫的!”杜少昂抬起胳膊就把手裡的花槍朝阿寶丟去,“這幾天把牡丹樓封了,不接客。”

“啊?”

“啊什麼啊!讓王度那犢子找人過來給老子的牡丹樓裡裡外外打掃乾淨。”

阿寶弄清楚了。

不是溫二小姐被東家迷住了,而是東家拜倒在溫二小姐的旗袍下了!

“東家,最近鬼子軍的女間諜在滬海無孔不入,你還是留個心眼吧...小蝶姐姐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麼...”阿寶說完長嘆一口氣。

杜少昂眯起桃花眼,唇角勾著的笑意有些瘋戾。

“那個溫二要真是和鬼子一夥的...”

“我就先奸後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