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完那個哭,聶嘉樹真有點兒一個頭兩個大。
他忍住眉眼的不耐,好聲好氣哄道,“好好好,我錯了行不行!我不該胳膊肘往外拐!這樣,你提個要求,哥保準滿足。”
聶瑤汐擦擦眼淚,“真的?”
聶嘉樹點頭,攤開雙手示意她有什麼要求隨便提。
“我想去滬港看看嘉樹哥的飛機。”
“你今天不去學校了?”
“就曠課一天,不影響學習。我剛選上校刊的記者,過一陣子說不定還能被政府邀請去滬港採訪你們航編隊呢~”
“挺厲害啊!等你什麼時候成《申報》記者了,二哥去新月大飯店給你擺一桌慶祝。”
“那今天...先曠課去滬港看飛機?晚上我想住在滬港附近的酒店,就不回來了。”
聶嘉樹覺得不妥,剛準備說話,聶瑤汐就癟著嘴幽幽道,“嘉樹哥,你剛才可說了我有要求隨便提的...”
“...”聶嘉樹也是沒招,總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你收拾東西,我去車上等你。”
...
莊宜霏捧著書剛走進教室,就瞅見自己愛慕的心上人正和另一個女生並肩坐在一起,兩人還有說有笑。
早自習班上人不多,零零散散就那麼幾個。
要不是為了心上人,她才不會來這麼早受罪。
“許同學算數真是厲害,這麼難的題,一下子就能解出答案。不像我...只會把字寫和文章寫得漂亮些。”
“溫同學文筆生動,文章觀點也犀利,這也是我比不上的。”
“可惜這次校園報沒被選上。”
“我覺得以溫同學的筆力,再鍛鍊個三兩年,在《申報》刊登都綽綽有餘。”
“許同學...你真的這麼想麼?”沒關嚴的窗戶吹進風來,微風撩起少女麻花辮上的藍絲帶。
那乾淨的淡藍和臉頰透出的紅暈交相輝映,清純得像誘人採擷的蜜桃。
“溫幼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