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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炮灰長公主她拿了白月光劇本(57)

短短几瞬,奉天台的局勢變了又變,而王淵的臉色也隨著張楚年一行人走進大殿後驟然陰沉。

“王淵!這十幾年來,你已犯下彌天大錯,按照大榮律例,足夠將你殺個千百次。”張楚年一把年紀,銀鬢霜發,但此時站在大殿之上的他,腰背挺拔如竹,剛正不阿的模樣讓許多大臣信服他剛剛說的一番話。

滿朝文武,唯有張楚年是三朝老臣,先帝親封的內閣長老。

何況這些大臣,有不少都是張楚年的學生,他今日能為長公主作證,也就說明長公主剛才問王淵的那三個問題

字字屬實,絕無造假!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霜降堡戰敗,害得霍老將軍父子戰死沙場的人竟是王淵?”

“還有那無辜的譚家滿門,被王淵放火燒了乾淨?”

“通敵叛國的人難道不是閹黨,而是他王淵早就勾結外敵,蓄意謀反?!”

喧譁聲猶如沸水,一股接著一股往王淵的胸口上潑,燙的他滿身燎泡,疼得死去活來又不敢擅自伸手去扣。

眼下局勢對他不利,他只能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張楚年死死盯著王淵握在手中的長刀,“王淵,只要你放了長公主,三堂會審本官會求諸位大人對你網開一面。”

“張閣老,本相瞧你一把年紀,難道不懂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的道理?”

“本官入仕以來,從無虛言。”

“好一個從無虛言!若本相沒記錯,長公主歸京時,就是你這老匹夫率領一眾大臣,逼長公主下嫁閹狗。”王淵目露譏嘲,“那時你打著穩固朝堂的幌子讓公主下嫁,如今看來——你怕是早就被閹狗給買通了,幫著那閹狗栽贓本相!”

“王淵你——”張楚年氣得鬍鬚震顫。

他為人清流剛正,哪裡會是王淵這等老奸巨猾之徒的對手。

站在張楚年身側的王知芙與溫幼梨對視了一眼。

看到少女對著她微微頷首後,王知芙走上前來,與王淵面對而立。

“張閣老與右相交集不深,說的話興許不能讓諸位大臣信服。本宮是相府嫡女,對右相籌謀的大局再瞭解不過,不知諸位大臣可願聽本宮一言?”

“王知芙!你別忘了,你是我王家的人!”

“父親,您也別忘了,本宮已是大榮的皇后!”王知芙下頜抬起,將自己知曉的王淵犯下的過錯一一道來。

她每說一樁,王淵臉上的神色就冷下一寸。

待罪行全部揭露完了,王淵整個人像被一團死氣籠罩其中,鐵青的臉爬滿了肅殺。

王知芙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髮,無比痛快笑了起來,“父親,女兒求過您,是您先將女兒當成棋子,對女兒的生死置之不理的。”

“好、好啊!”王淵握緊手中的刀,他冷眼看著自己刀下神色寧靜的少女,“是你!是你蠱惑了張楚年,挑唆了王知芙,你是壞了本相的大計!”

溫幼梨,“右相這是認了本宮那三問?”

王淵恨恨咬牙。

事到如今,他再做狡辯又有何用?

一個張楚年,他咬緊了牙還能對付。

被自己的親女兒出賣了乾淨,他縱使全身上下長了十張嘴,現在也是百口莫辯的絕境。

倒不如趁著危急關頭,逼奉天台上的這些朝臣站隊!

長公主在他手裡,小皇帝和那閹狗絕不敢亂來,京郊又有北塞皇子為他助陣,這盤棋就算他想輸,也絕對輸不了!

王淵將長刀逼近少女的脖頸,憤恨咬著牙獰笑出聲,“本相認了,你們又能如何?”

“嘶——”

滿殿全是倒吸冷氣的聲音。

“王淵他——他才是亂臣賊子!”

“霍老將軍父子是何等英勇的將士,我大榮的國土全憑霍家一刀一劍廝殺出來,他王淵怎能毒辣至此?”

“戶部尚書譚大人何嘗不是清廉賢臣,王淵竟敢把‘貪官奸佞’這屎盆子扣在譚家門楣上!卑鄙狠毒的奸臣小人,簡直是——畜生不如!”

王淵恨聲大罵,“一個個嘰嘰歪歪,都他孃的把嘴巴給本相閉上!誰若敢再說一個字,等京郊的北塞大軍踏破皇城,本相就割了他的腦袋掛在城門上,把他妻女全都賞給北塞將士。”

奉天台驟然安靜,望著王淵的一雙雙眼睛有怕、也有恨。

王淵,“溫氏一族懦弱不堪,撐不起大榮的天!本相是想要龍椅之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