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幼梨的話,讓沈熾和許白露猶如雷擊,兩個人身軀一顫,直接僵在原地。
沈熾的腦袋裡全是“小叔叔”這三個字。
而許白露的耳膜也瘋狂被“沈黎安”這幾個字不停撞擊。
安保很快趕到現場。
在兩人愣神的功夫,立馬把他倆圍住,限制活動範圍。
“小叔叔,你沒事吧?”溫幼梨伸手去扶沈黎安,目光關切的模樣被沈熾盡收眼底。
而許白露同樣盯著溫幼梨的一舉一動。
很親暱,不像是剛見面認識的!
所以
溫幼梨早就知道沈黎安的存在。
知道他其實根本不是個年近半百的糟老頭,反而矜貴清雋,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模樣,都比沈熾出眾太多!
她早就知道卻不告訴自己?
“溫幼梨你個賤貨!”許白露沒了剛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氣急敗壞瞪著溫幼梨喊罵,“打著閨蜜的旗號勾引我未婚夫?你到底要不要臉?”
“我沒有!”少女因為委屈漲紅了臉。
許白露根本不信溫幼梨的話。
沈黎安帥氣多金,和沈熾放在一起對比,是個女人一定會選擇前者。
她不信溫幼梨不心動!
“沒有?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許白露指向沈黎安,視線也看過去。
男人也看著她。
目光無比銳利,眉眼之中蘊著攝人的壓迫感。
“是我不讓她說的。”沈黎安嗓音清冽,周身的氣息冰冷到極點。
陳助知道自家老闆這是動怒了。
跟在沈黎安身邊那麼久,這是第二次看到他情緒如此憤怒。
上一次,這種情緒是對江科陽。
“我我是你的未婚妻!”
“我沒有未婚妻。”
許白露唇齒打顫,“什麼意思?我們的婚約是你父親在世的時候親自定下的!”
陳助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合同,“許小姐,這是婚約的毀約書,許先生和夫人已經簽字了。”
“不可能!”許白露想要去搶陳助手裡的合同,手臂卻被身邊的安保死死摁住。
她太瞭解自己父母是什麼樣的人!
見錢眼開的貪財鬼,怎麼可能簽字?
沈家這塊兒肥肉,他們惦記了那麼久,怎麼可能去籤這個字!
陳助給出答案,“許先生和夫人雖然愛財,到底對你這個女兒還是關心的。要麼拿錢取消婚約,要麼眼睜睜看著你入獄,他們當然會選擇拿錢。”
入獄?
許白露睫簾瘋狂抖動,“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一個是給溫小姐用藥,蓄意讓江科陽迷jian溫小姐。還有就是在《亂臣》劇組裡收買道具師,蓄意謀殺溫小姐。”
陳助把合同收好在公文包裡,笑眯眯說著殺人誅心的話,“沈氏集團擁有全球最優秀的律師,光憑上面兩幢罪證,足夠讓許小姐後半輩子都在踩縫紉機了。”
“我我”許白露表情突然無助起來。
“什麼迷jian?”沈熾突然扭頭看她,“什麼江科陽?”
許白露喘著氣往後退。
沈熾現在的眼神讓她害怕。
沈熾剋制著聲音,身影壓向許白露,一步步把她逼到牆角,“我再問你最後一遍!”
“我只是呃啊——”
他用力掐住她脖頸,眼底一片猩紅,“我以為你在梨梨的道具上動手腳只是鬼迷心竅,原來不是你他媽就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從小到大梨梨她都是護著你,讓著你!你呢?你要毀了她,要她死?”
一直沉默的溫幼梨驀地走向沈熾。
“所以你知道的?”
沈熾指尖瞬間冰涼。
他無力地鬆開許白露,卻沒勇氣去看溫幼梨。
“沈熾,說話!”少女語氣異常平靜。
沈熾還是低著頭。
“你知道那次牽引繩繃斷不是意外,是許白露故意所為的是麼?你念舊情,對那件事隻字不提,給了她機會是麼?當然,你也知道我昨晚的黑料是許白露故意曝光出去的,你也懷疑我真的為其他男人墮胎,所以再次選擇沉默是麼?”
溫幼梨連著三個問題逼得沈熾啞口無言。
他不是不解釋,而是他根本就解釋不了。
“沈熾你現在應該很想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