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a市藝術節只剩下一週的時間,各高校都在忙碌準備著。
藝術節看似是個打打鬧鬧的小活動,實則卻是最完美的招生簡章。
這一次籌辦藝術節的主辦方資歷雄厚,早在藝術節籌辦前就開始大肆宣傳了。
不僅是a市,在全國也已經小有名氣,抖音上更引人關注。
加上這次戲劇節是全網直播的,影響力不亞於烏鎮戲劇節。
最後一週的時間,a大戲劇組幾乎住在了排練廳,每天除了吃喝就是排練。
陳星南是表演系的,也是這次a大參選戲劇節劇目的男主演,跟溫幼梨是搭檔,倆人演情侶。
他們排練的劇目是《隱匿》,講述了那個年代,兩個諜報員剋制的愛情。
追光燈打在舞臺中央,打在路燈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女身上。
昏暗的光裡飄著細細白雪,雪落在黑色大衣的肩膀處,透著清冷。
“許紀眠,我要走了。”少女用皮手套撣落肩膀處的白雪。
“你要走?”許紀眠聲音沒什麼情緒,甚至沒抬頭去看女人臉上的表情,“去哪裡,什麼時候動身?”
少女沒直接應聲他的話,纖細的手指揣進口袋,摸了摸,掏出煙盒。
她挑了一支,細長的女士煙被她咬在嘴裡。
“許紀眠,再借我個火吧。”她說。
他們初次相識,就是因為借火。
男人雙手插在大衣裡,語氣多了絲煩躁,“阿織,回答我的問題。”
“不管我去哪裡,我們都不可能在一起的”她似笑非笑睨了他一眼,“不是麼?”
他們都是諜報員,是這個年代最見不得光的東西。
人是如此,更何況愛情。
許紀眠吐出一口氣,也從大衣裡摸出煙,動作利落叼了一根在嘴裡,又低下頭捂著火苗點燃。
“喂!”阿織踢了下他的腿,示意自己這兒還有一根,缺火。
許紀眠吐了口煙霧,抬起頭,晦澀不明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他咬著煙,猛地又吸了一口。
“許紀眠唔——”
他扣住她的腦袋,將她禁錮在懷裡。骨節分明的手指抽走她嘴裡的女士煙,然後隨意丟在地上。
低下頭,他吻咬住她粉薄的唇。
濃烈刺喉的煙霧纏繞在舌尖。
他瘋狂到失去理智,像是要把人拆骨入腹般佔有。
她先是掙扎,而後放棄,雙手拽著他的大衣,仰著脖頸默默接受。
那吻又急又密,鋪天蓋地像一張編織的大網。
許久,唇分。
少女攏了攏凌亂的頭髮,戴上黑色帽子和皮手套,“許紀眠,我要走了明天我就要執行新任務了。”
“保重。”
“你也是”
路燈的光暈漸漸暗淡,兩人背道而馳,一東一西。
彼此的腳步都那般緩慢,緩慢到希望時間短暫駐留,飄在空中的白雪也定格無聲。
只是。
也只能希望,只能想象。
他們慢慢走出光影,距離也愈來愈遠。
隨著音樂響起,他們腳步頓住,身子慢慢轉過去,像是想要再看一眼彼此,記住彼此。
可也只轉了一半,又驀然回身,邁步離去。
不再留戀,或許就是一切最好的安排。
舞臺上,四周的燈光一盞盞熄滅,只留著路燈下依舊飄揚的白雪。
這是不為人知的愛情,也是那個年代的愛情。
“啪啪啪——”負責這次劇目的導演王兆斌興奮鼓掌,“簡直完美!你倆最後那想回頭,卻不能回頭的感覺真的太棒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真有故事呢~”
陳星南沒說話,低頭笑了。
王兆斌眼裡亮著光,一臉激動看向溫幼梨,“溫同學你可以的啊!我本來以為你是跳舞好,沒想到演技也絕了。這次戲劇節,拿個金獎我覺得不問題不大~”
陳星南嗤笑,“老王你每年都這樣說,然後回回被a師大拿金獎。”
王兆斌不甘反駁,“這回不是有溫同學嘛!”
溫幼梨,“能不能拿金獎,也是所有人的付出。光我一個人,肯定不行的!”
她表情溫和,態度謙虛,讓一眾人很有好感。
“這都中午了,先吃飯吧~”負責後勤的男生招呼大家拿午餐。
一堆人也都餓了,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