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沈知念在大婚當晚,就和陸江臨約定好了。她助他平步青雲,他此生不納二色。
倒不是善妒,也不是對陸江臨有什麼佔有慾,沈知念只是單純不想讓其她女人,免費享受自己的辛勞成果。
見識到她的本事後,陸江臨滿口答應。可隨著他的官越做越大,後院抬進來的小妾也越來越多。
那些妾室在沈知念面前,都跟鵪鶉似的,她也沒興趣去收拾她們。而且沈知念一直覺得,問題是出在陸江臨身上,是他違背了承諾。
可收拾了陸江臨,她這個做妻子也沒好日子過。畢竟陸家倒臺了,她還怎麼做一品誥命夫人,享受錦衣玉食,奴僕成群的奢華生活?
於是,沈知念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私底下養了許多年輕貌美,知情識趣的面首伺候自己。
陸江臨剛開始知道時,自然暴跳如雷,指責沈知念不守婦道。
她冷笑著反問,他如今擁有的一切,都是靠她得來的。憑什麼他可以違背承諾,小妾成群,她養男寵就是天理不容?
陸江臨被堵得啞口無言。再加上在官場上,他根本離不開沈知唸的指點,便嚥下了這口氣。
從此兩人在人前扮演著恩愛夫妻,私底下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回想起那些事,沈知念不禁感嘆,她上輩子養的那幾個面首,不僅姿容絕世,一個個跟她的時候都還是乾淨的,伺候人時卻十分讓人舒心。
不知道相比起來,帝王會不會讓她失望?
南宮玄羽沐浴後走進內室,看到的就是床榻上坐著的美人,正在走神的模樣。
以前那些宮嬪第一次侍寢,無不緊張又惶恐,她倒好,每一次見面都讓他覺得稀奇。
“愛妃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沈知念雖不是妃位,但後宮讓帝王心悅的女人,他都可以稱為“愛妃”。
回過神來,沈知念自然不可能說,她在想帝王在床笫之間,給人的體驗感怎麼樣。
“回陛下,嬪妾在想您怎麼這麼晚了,還沒過來。”
她說這話的時候,眨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單純而又無辜地望著南宮玄羽。
可她的氣質和身段實在太過嫵媚,穿上侍寢的紗衣,隱約間露出的風光,足以讓任何男人為之瘋狂!
南宮玄羽不是一個重女色的帝王,此刻卻覺得喉嚨有些發緊,朝沈知念走了過去。
“哦?愛妃這是等不及了?”
能進宮的貴女,大多含蓄而羞澀,即便心裡迫不及待,也不會說如此露骨的話。更沒有人敢抱怨,他批奏摺的時間太久了。
南宮玄羽覺得,她在故意勾他。
奇怪的是,他似乎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沈知念眨了眨眼睛,嫵媚的臉上帶著幾分無辜,隨即好像反應過來了,一張臉瞬間爆紅,嗔道:“陛下,您在想什麼呢!”
“嬪妾的意思是,您這麼晚了還沒過來,可見有許多政事要處理,一定很辛苦。嬪妾心疼您,您倒好,一來就曲解嬪妾的意思……”
“陛下真壞!”
說到最後,她一張嫵媚的小臉,已經紅得能滴出血來了。
男人,最喜歡拉良家女子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同理,他們喜歡清純的女子,在床榻間為自己沉淪;又喜歡嫵媚的女子,獨獨為自己保留那一份純真。
不得不說,沈知念把南宮玄羽的心,拿捏得死死的。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明明天生媚骨,卻是一副懵懂單純的模樣,讓人情不自禁地想欺負她,想看她為自己綻放的模樣。
南宮玄羽在沈知念身旁坐下,將她擁進了懷裡,語氣溫和,卻帶著帝王與生俱來的威儀。
“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敢說朕壞,愛妃的膽子不小啊!”
換成其她宮嬪,聽到這話早嚇得跪在地上了。南宮玄羽也會立即失去興致,覺得無趣。
可沈知念知道,帝王不喜歡太聽話,也不喜歡太膽小的女子,才敢這樣說。
她嗔道:“明明是陛下先曲解嬪妾的意思,打趣嬪妾,現在還倒打一耙。”
“左右嬪妾是說不過您的,那就請陛下治嬪妾的罪好了……”
感受到沈知念身上傳來的溫度,南宮玄羽已經有些心猿意馬。
“愛妃如此關心朕,朕怎麼捨得治愛妃的罪?”
“一進來,朕就聞到了一股梔子花的幽香,原來是從愛妃身上傳來的。”
“如今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