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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確鑿

“西山上怎麼會有賊人?雲容你可有受到傷害?”

鎮國公夫人扶起來她,心中想兒子不該是如此莽撞之人,可女兒現在衣裙皺,髮髻還有枯枝爛葉,她到底沒有說出自己的疑惑。

陸雲容一直在注意她的神色,見對方似乎有些不相信,便纏著鎮國公夫人說:

“沒有,就是女兒什麼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哥哥便讓人綁了我。可明琅墜崖與我又有何干?哥哥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我。”

“你說什麼?明琅墜崖了?”

鎮國公夫人面露不忍,也知道西山有一處懸崖,喚絕情崖。

那懸崖陡峭高聳,且底下潭水深不可測,明琅那樣的小姑娘掉下去還能有命在?

看女兒這模樣,也無受到其他傷害,她連忙又追問。

“那你哥哥可將人救起來了?”

眼見著自己母親竟然對明琅如此關心,陸雲容心中恨極了,隨後還回憶起了越觀瀾那毫不猶豫的一躍!

為什麼人人都喜她?她憑什麼?

也許陸雲容選擇性遺忘忘記,或者根本不記得了。

在少時,陸雲容從來耐不住性子陪伴鎮國公夫人,那時候越如玉常帶著明琅去找陸從文玩耍。

她性子安靜,又心思細膩,察覺出鎮國公夫人身體羸弱積鬱,便常常陪在她身旁,替其說笑解悶。

那時候陸雲容在哪裡呢?她晨間出門,傍晚回來,一心一意和那些貴女結交,鞏固自己在貴族小姐間的地位。

“母親偏心,只疼愛外人!她是死是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有的是人去救。”

鎮國公夫人陡然有些吃驚,她美目微睜:“雲容你怎可說這樣的話,實在太過無情了。”

前一段時間,她還見女兒常去長陽侯府,還帶著禮物前去,眼看著兩人交好了,她當時還心中高興。

自然也清楚此次去西山,也是自家女兒邀約明琅,現在明琅出事,她怎麼能說出如此無情的話。

鎮國公夫人猶覺得眼前這個女兒性子有些歪了。

“雲容你......”她眉目嚴肅,話還沒有說完,外面就進來了兩人。

“夫君,從文。”是鎮國公和陸從文,他們身後跟著一群人下人,鎮國公夫人看這架勢有些不理解。

“夫君,為何要請出族譜而來?”

陸家是世代簪纓的大族,這族譜除了添丁,非大事不肯輕易請出。

鎮國公是標準的掌權人之態,他面容嚴峻,著魏青色獸補服,行走之間大家氣勢盡顯。

他沒有看陸雲容,將自己夫人帶來身旁:“誰這般大舌頭,怎麼將夫人找過來了。”

她生產後元氣大傷,這些年眼看著怎麼榮養都還是留下了病根,他本就不欲告訴她。

可沒想到竟然有人洩露出去,還是讓她知曉了。

鎮國公夫人到底是跟他多年夫妻,見丈夫將自己帶開女兒身旁,又聯想在祠堂這架勢。

縱然剛才她想要訓斥女兒,可眼下情況,她還是要為女兒說句好話。

“夫君,從文。雲容同我講了下,此事也不能全然怪罪她,她也受了不少驚嚇。”

“母親。”陸從文從進來後,看見自己娘在這,他就知道是陸雲容的人去搬救兵了。

可今日他母親註定也救不了這個妹妹。

“不知道陸雲容同您如何說,可據我對她瞭解無非就是扮無辜,否認此事與她無關。但這件事情,早已經不是她承不承認就能洗去罪責了。”

陸雲容等他話說完,便立馬否認:“哥哥何必說這樣的誅心之言,我在你心中就是那樣不堪嗎?明琅妹妹墜崖同我有何關係,又不是我推她下去!”

陸從文聽著她的狡辯,冷笑說:“確實不是你推她下去,但是你暗中勾結賊人,然後約見西山害她。”

鎮國公夫人聽後眉頭緊皺,目光頂頂看向自己兒子:“從文你說的可是確鑿?你妹妹確實驕縱,但這害人性命之事?”

她想說陸雲容不敢,可之前的對話看,鎮國公夫人慢慢閉上了口。

“母親,我這位好妹妹有什麼不敢的,她從小到大敢做的事情還少了嗎?”

陸從文嘲弄說,然後將吳威龍的口供遞給她,又對著祠堂外道:“讓他們進來。”

先進來的是秋紋,隨後是被摁著的楊大,最後一個人讓陸雲容瞳孔劇縮。

那是吳威龍再三保證死了的春花!

“夫人救命。”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