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國子監後,明琅和何舞就等在角落裡,等程冶出來。
“他自己會過來,我們就在這裡等就好。”何舞顯然是期待程冶,她說著還止不住往門口望人。
門前並不是沒有空位,明琅笑著問:“為什麼不近點?”
何舞回過頭,有些不好意思,隨後苦惱說:“我太普通了,人普通,家世也普通,怕惹其他人嘲笑。”
明琅看著四周,國子監在京城腳下,自然裡面貴族雲集,每一輛馬車都彰顯家世不一般。
“程冶也這樣覺得?”
明琅沒有評價,而是這樣問道。
何舞不假思索回答:“沒有,他從來不會這樣覺得,因為我之前就叮囑他不要告訴別人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可他竟然主動說了自己是我的童養夫,因此惹得別人每次都嘲笑他。”
明琅瞭然,程冶定是待何舞極好,不然對方也不會講到他時候,滿眼都是幸福。
“你不必妄自菲薄,說明你自有你的好。”明琅用手拍了拍她,糾正說。
看見她人幸福,明琅也跟著開心。
“嗯嗯,他也是這般說。”
何舞說完後,指著人群中那個少年說:“明琅,他出來了。”
明琅望過去,就明白為何何舞會在意自己的普通了。
對方哪怕是書生模樣,可容貌豔冶,桃花眼自有風情,尤其是左眼下那滴淚痣更是點亮其瑰綺。
程冶生了極好,甚至是極美的臉。
“那我們過去,算了,還是不過去了。”何舞原本都起身了,可仍然還是坐下,她實在沒有勇氣過去。
那些詫異和調笑的目光,她總是應付不來。
程冶心中不耐煩應付著周圍人的攀談,他東張西望四處找那個人影,最後在偏遠的角落裡看見。
他完全忽略了何舞身旁的其他人,燦爛笑著,就抬腿向著何舞而去。
“哎,程冶,你聽見我的話了沒?去哪裡啊。”身旁的人想要追上去,又被另一個攔住,他似帶著調侃:“你別去了,人家惦記著他未婚妻呢。”
程冶長的扎眼,課業表現也佳,最妙的是毫無背景,自然是學院中出名人物。
“這樣啊,那我們更得過去了。”
程冶三兩步就趕到了何舞身旁,他肉眼可見的欣喜,又有些撒嬌:“姐姐,你之前說來看我,又騙我。”
他那天等了許久,就是沒聽見夫子叫他出去。
他隨後低落了許多:“你忘記我了,也不肯多來看看我。”
何舞顯然習慣了他這樣,有些心虛又有些好笑:“對不起,是我的錯,你原諒我。”
說著她將明琅拉近給他介紹一番,明琅點頭,在對上程冶時候瞬間感受到對方在審視她,甚至帶著些敵意。
程冶只是幾個瞬間,就看出明琅生活優越。
他的桃花眼不再是風情,反而是一瞬入冬的冷感,何舞心性單純,這些年不知道認識了多少兩面三刀的好姐妹,都被他識破後趕走了。
他準備用老辦法試試,溫柔笑著同明琅打招呼:“我是程冶,姑娘芳名?”
明琅感嘆於他的多變,淡淡點頭:“明琅。”
程冶倒是意外了下,竟然沒有被這張臉騙過去,他知道自己的優勢,運用起來更是得心應手,可對方顯得不鹹不淡。
何舞看著兩人之間氛圍,不由開始雀躍,這次程冶總算沒有搞怪了。
就在三人準備離開時候,剛才那兩人走近。
“程冶是不是好兄弟,有未婚妻都不說。”
高進還想將自己姐姐介紹給他,沒想到計劃破滅。
另一個童話玩味看著三人,“程冶好福氣,未婚妻一個變兩個,享齊人之福。”
這話說的實在噁心,讓聽見的幾人都臉色一變,高進他也覺得這話太過難聽,偷偷碰了碰童話。
尤其是程冶,他本就不想進國子監,平日已經夠忍耐這些草包勳貴子弟了。
冒犯他可以,但這樣對待何舞不行,可一旁的何舞眼疾手快拉住了他,卻沒有拉住明琅。
她走近就是響亮的一巴掌,引得沒走的人都望了過來。
“人長的不堪入目,說話也噁心,平日裡不給自己積口德?”
童話都被打懵了,他舔了舔發麻的嘴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被打了。
“你敢打他?你知道他是誰嗎。”
高進反應過來,心道糟糕,童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