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楚妙從來沒有捱打過,這還是第一次。
楚妙捂著臉頰,眼中全是怨恨:“父皇,你竟然為了這麼個不相干的人打我?”
楚虞抱著手,今天小表妹一箭能串仨。
想起之前和她的談話,楚虞將目光放在陰晴不定的越觀瀾臉上,過幾秒心虛移開。
之前明琅讓她帶了口信給越觀瀾,不許他去芳菲宮干涉。
眼下雖然是明琅推動的結果,可她畢竟受了傷,這不是在大表哥逆鱗上蹦躂?
“楚妙,你口中不相干的人,一個是朕親封的郡主,一個是朝中一品大臣的女兒。今日若是出了人命,你想過後果?”
楚妙聞言掀裙跪下,她拼命辯解。
“兒臣真的放的是無毒蛇,我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有毒,父皇你相信我啊。”
她當然知道其中厲害,長陽侯府,鎮國公府哪一個是好說話的存在。
哪怕她是公主,也不能明目張膽毒害了別人,還脫身乾淨。
可她的話沒有一個人會相信,楚妙想起了他皇兄挨的板子,不由打了個哆嗦。
“父皇,兒臣可以對天發誓,絕沒有想要明琅性命想法,兒臣也不知情為何有毒蛇。”
“您不信,可以問芳菲宮的宮人們,兒臣真的沒有想要害人之心。”
她是有想要致人死地想法,可也不是現在。
黃公公暗看顯宗帝的神色,他心領神會揚聲對身旁小太監說:“還不將與此事相關的宮人壓過來!”
這時候陸雲容終於醒過來,臉上的刺痛讓她回憶水下的蛇群,“啊!有蛇,好多蛇!”
然後又眼一翻,昏了過去。
這一動靜讓大家又將目光放在了罪魁禍首身上。
顯宗帝看著楚妙,失去了耐心,招呼黃公公過來:“傳朕旨意......”
“陛下!”是終於聽聞聲訊而來的姚貴妃,她跌跌撞撞跪在顯宗帝腿前。
她淚眼朦朧,梨花帶雨哭訴:“陛下,妙兒性子直白純真,哪裡能做出這事,定是周圍宮女們出了這毒計,進而慫恿妙兒!”
楚虞用腳踢開石塊,可惜她來晚了,楚妙已經認了。
顯宗帝從姚貴妃手中扯回衣襬,淡聲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需要你說朕也會處置芳菲宮中的宮人,連同貴妃你也逃不脫一個管教不善的罪名。”
這些年,大抵是因他久不管後宮,導致往日算是安分守己的姚家也隨著女兒位份越高,開始頻繁生事。
姚水清攪弄前朝,姚蕊把持後宮,姚玉成目無法紀,楚徽和楚妙更無法無天。
在姚貴妃的哀求下,顯宗帝都沒有軟下口風,楚妙被罰禁閉,收走公主優待和所有伺候宮人,無詔不得出。
而姚貴妃因為教女不嚴,縱女行兇,剝去貴妃服制,降位為妃,收回代掌六宮之權。
“陛下?!”
姚貴妃聽後近昏厥,這懲罰是不是太過嚴重,哪裡就能到如此地步。
——
明琅醒過來後,她感受到手腕被束縛,低頭一看:“......”
紗布從手腕開始纏繞,將整個小臂綁地厚實,比另一隻手都大了一倍。
她動了動,然後撐著手臂起了床,不過是被咬了,這算是過度包紮了吧。
這時候小翠推門進來,她端著碗甜湯,心疼說:“我就知道她沒安好心!”
尊卑有別,小翠終究是不敢說的太直白。
“不過小姐你放心,她們也沒討到好,聽說陛下生氣,下了懲罰她們的旨意。”
明琅莞爾一笑,心平氣和說:“看來我贏了。”
“可是小姐,你被咬傷了,是你自己促成的嗎?不是答應過奴婢不用這樣的方法麼。”
這樣的情形小翠不是第一次見, 明琅看似溫和,遮掩了骨子裡的極端。
“不疼嗎?”
“還好。”其實有點疼,畢竟被咬了,那蛇牙還挺尖銳。
明琅見她沒說中毒的事情,也沒有主動提及,不然讓知道她還親手給自己下毒,那又是一頓嘮叨了。
“好小翠,可以幫我拆了這紗布麼?哪裡用得著綁這麼厚。”
明琅以為是小翠綁的,用手去扒拉了一下,但小翠卻搖頭:“這是世子綁的。”
小翠看著明琅手臂一大一小,瞧瞧說:“奴婢瞧著世子回來後就陰著臉呢,小姐你知道是為什麼?”
明琅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