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拿。”明琅面無表情輕聲說著。
聽見她的話,但越觀瀾只鬆開一隻手。
明琅也懶得跟一個醉鬼拉扯,兩人就這樣莫名手牽手,一前一後的去了放生辰禮的位置。
那是一塊圓玉佩,白鶴展翅,立在松枝上,有松鶴延年的好意頭。
明琅隨手給他,趁著他翻來覆去看的時候,縮回了被褥中。
在被褥合上之際,她眨眼的幾個瞬間,還是輕聲說:“越觀瀾,望你平安喜樂。”
翌日清晨。
越觀瀾多年造就的早起習慣,哪怕是醉酒下也正常醒來。
醒過來後發現他靠在了床邊睡了一整晚,他不由的看向床上,果然明琅埋在了被褥中。
一如之前。
他做了一個夢,是個極好的美夢。
明琅不僅沒有對他怒目相視,也沒有眼底全是厭惡和排斥,她還牽著他的手走了一圈。
隨後他自嘲一笑,要不然怎麼說是夢呢,現在的明琅又怎麼會那樣和顏悅色待他。
頓了頓,他還是照舊先將人扒出來,讓她呼吸新鮮氣息,又用絲帕擦了擦。
今日他休沐,他走去外間,新月已經準備好了水,他洗了洗十指。
不經意的問道:“我是怎麼來的?”
新月絞乾帕子,遞給他:
“世子自己來,不許奴婢們跟進去。”
“嗯。”
看來是他來了後,又進去後躺在床旁睡了一宿,越觀瀾知道她最近淺眠,不可能沒察覺。
突然他的餘光落在了腰間,那是一塊陌生的玉佩。
他取下看了一眼,白脂玉溫潤,只是上面圖案有些生澀,有收尾不好的痕跡,看得出是雕刻主人技術的不成熟。
這樣做工的玉佩是送不到他眼前來的。
一種猜想升起,越觀瀾又有些覺得自己是在夢中。
新月也看清楚了,笑道:“世子今年的生辰禮意頭很好呢。”說完後端著銅盆便退下了。
巨大的意料之外砸在了越觀瀾頭上,他捧著玉佩端詳。
此刻的他眉眼微翹,眼底漾開星星點點的光芒,長長的睫毛好似蝴蝶展翅,嘴角更是逐漸彎了起來,盡收千萬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