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琅將自己埋在被褥中,蜷縮成團,那是極其沒有安全感的自我保護姿態。
越觀瀾看見鳳眼中閃過痛色,他將被褥拉下,露出來頭,想要擦去她額頭因為悶出來的汗水。
“出去。”
明琅眼睛都沒有睜開,她又說:“還是你想要繼續,反正我也反抗不了,表哥你隨意好了。”
她變得尖銳且自暴自棄,話裡話外皆是刺,恨不得將自己和越觀瀾都刺的鮮血淋漓。
越觀瀾眸色變得沉鬱,他捏著指骨道:“你把我就看的這樣不堪?”
隨後,越觀瀾想起昨夜明琅罵他的話,扯開笑:“也是,你心中早認定我是道貌岸然,衣冠禽獸。”
他說完後,真被明琅氣到,摔門而去,那門的碰撞聲驚得明琅一抖,彷彿是摔在她身上。
明琅想,要是她一直這態度,說不定能將越觀瀾那點在意消磨的一乾二淨吧。
過了一會,她又準備睡去,越觀瀾端著粥面色如常,他彷彿剛剛學會組織語言。
“不要生氣了。”他抿著唇,又改口道:
“生氣也沒關係,先吃點粥,不然你哪裡來的力氣繼續恨我。”
勺子在他手中攪弄,直到現在,他才承認,明琅不是生氣,而是在恨他。
明琅根本不想搭理他,可越觀瀾直接將她攬在懷中,他心滿意足道:
“滿滿真的不吃?莫不是想讓我以口渡你,為夫總是願意的。”
在明琅面前,越觀瀾逐漸不再端著姿態,沾染了俗世之氣。不再似以往那樣,由內到外的不著塵埃,如高嶺山雪。
明琅有些不可置信,這是越觀瀾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她臉上生起薄紅,是被氣的。
“越觀瀾你要點臉。”說完她氣的揚手揮過,撓在他脖子上,紅痕明顯,又顯旖旎。
撓完明琅就有淡淡後悔,她低垂著眼尾,被自己輕易激起情緒而厭煩。
“越觀瀾,粥放下出去,我看見你就恨自己沒父母可依,血親可靠才會落在如今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