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沒有聽見越觀瀾的回應,明琅故意生悶氣嬌氣無比說:
“難道表哥不信我說的話?我人都已經在那懷中了,你就不能讓讓我,隨我所願一次嗎?”
她心跳微微加快,祈禱越觀瀾一定不要發瘋,去請旨!那樣就是麻煩交織了。
越觀瀾鬆開指尖纏繞的髮絲,濃墨般的鳳眸,眼底翻滾著晦暗不明的神色。
過了良久,他閉上眼緩緩說:
“怎麼會,我相信滿滿一定不會說謊騙我。既然如此,反正成親也不急一時,等滿滿及笄後我再去請旨。”
一時間兩人都靜默無聲,而明琅的後背早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只要越觀瀾沒有執著要去請旨,那就好,那就好。
回到薔薇院中,越觀瀾要去聽潮院處理擠壓的公務。
他親了親明琅的手指:“晚上我過來,陪你用晚飯。”
“好。”明琅幾乎不會拒絕,她不會為了一點小事又起爭端。
越如玉早已經等候許久,她興致勃勃看買回來的各種東西。
“越觀瀾買這些做什麼?家中不是有很多了。”
她問的也是明琅疑惑的那些東西,明琅搖了搖頭說:
“我也不清楚。那些應該是表哥自己想買的東西。”
“不是給你買的,那放你這裡做什麼?莫名其妙。”
越如玉直到現在,依舊沒有察覺自家哥哥和明琅之間的不同往日的氛圍。
她說完後,轉頭看著守在門口的新月,更加奇怪了。
“新月又是為何調過來,聽潮院誰伺候他?”
越觀瀾這人,這麼多年了,撥去聽潮院的婢女不說一千也有八百。
最終也就只有新月能留下近身伺候。
“她現在來了薔薇院,那越觀瀾那裡是準備萬事自己親力親為麼。”
明琅聽著她的自言自語,斜靠坐在窗旁,新月自然是留下來監視她。
而且越觀瀾接連著幾日,都是留下和她共處一室,自然也不需要事事親力親為。
眸光劃過一個想法。
“如玉,你過來下。”
明琅小聲將越如玉招呼過來,然後眼睛看著門外說:
“你讓新月將東西拿回聽潮院吧,可能是表哥忘記帶走了。”
為了不讓如玉拒絕她,明琅胡謅理由道:
“畢竟是表哥的婢女,我不好使喚她。”
越如玉聽後也覺得有道理,她走去門外,對著新月講道:
“拿去給哥哥吧,這些估計是他忘記帶走了。”
新月看著眼前的古玩書籍,她看向明琅,明琅眼睛看著書。
“那奴婢先拿去聽潮院,問下世子意願。”說完便拿著包袱出去了。
越如玉聽著這話奇怪的緊,她想要追問的時候,明琅拿起一根簪子給她。
“啊,我之前就想買這隻海棠簪,可惜一直沒貨。”
簪子拿在手中,越如玉美滋滋的欣賞著簪子美貌,早將那點疑惑拋擲九霄雲外去。
明琅鬆一口氣,看著新月背影消失,她不希望自己和越觀瀾的事情將如玉也牽扯進來。
趁著小翠端茶進來之時,她偷偷將紙條塞進她手心,小翠點點頭離開了。
欣賞夠了簪子的美貌,越如玉才終於回想起了,自己想要對明琅說什麼話。
“你好不好奇,我們未來的嫂嫂?”
越如玉嬉笑著,她今日進宮,聽見了點風言風語。
“什麼?”明琅若無其事說。
“我偷聽到的,崔家二小姐崔令月, 你還記得吧?”
越如玉靠近她說,明琅聞言點點頭。
崔令月是清河崔氏出身,身份高貴,最主要是她深受太后娘娘喜愛,經常接入宮中陪伴。
明琅對她的印象有些深刻,因為對方太古板了,比國子監那些老學究還古板。
“就是我做錯事情,她罰我背烈女傳那個崔家二小姐?”
“對對對,就是她,見誰都要老氣橫秋的教訓幾番。”
越如玉說著自己也蔫了吧唧,這人要是真成了她嫂嫂,長嫂為母。
那她以後豈不是要以三從為飯,用四德當水,被打造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兩女面面相覷,都回想起了被崔令月折磨的那些時刻。
但對於明琅來說,這也是好訊息,越觀瀾有了議親物件,還是太后娘娘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