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新月你說,快說啊?”越如玉扔開茶包,急聲催促道。
“郡主,明琅小姐病了,有些嚴重。”
新月將目光從越觀瀾身上拉回,將御醫們說的話簡潔敘述一遍。
她都不忍繼續說下去,誰能想到,眼看都要終成眷屬,明琅命薄如此。
不可能!
越如玉推開擋在她面前的御醫,她趴在床旁,看著面容紅潤,安靜入睡中的明琅。
“你們是不是診錯了?太醫院的診斷就一定對嗎?杏兒拿著侯府的帖子,將京城中那些有名的大夫都請來!”
越如玉嘴上說不可能,但豆大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全落在了錦被上。
她心如刀絞,佝僂著腰大口喘著氣,偏頭哽咽對越觀瀾說:“哥哥,你一定有辦法,是不是?”
她話音剛落,越觀瀾便起身,他面無表情對著如玉說:
“我要去青山寺一趟。”
他話音落下,人就已經朝外而去,攜疾風驟雨一般,霜白闖入夜色中。
越如玉想要喊住他,現在已入夜,去青山寺也進不去。
可人早已經消失,她坐在越觀瀾的位置,不顧有外人在邊哭邊說:“你說會送我出嫁,陸從文若是欺負我,會替我撐腰的。”
明琅的存在佔據了越如玉近一半的歡喜歲月,她們春出遊,夏玩水,秋尋景,冬等雪,從未分離過。
越如玉蒙著臉哭,一隻柔軟的手擦去了她的眼淚,明琅再次醒來。
她已經無法憑自己起身了,便只是調侃說:
“如玉,你終於承認是願意嫁給從文哥哥的了,這次不嘴硬了?”
越如玉記得新月說過哥哥要瞞著明琅,她強顏歡笑說:
“剛才你睡的像小豬一樣,原來是裝睡。”
她用餘光看明琅是否發現了端倪,可卻發現對方又合上了眼,只留下輕緩呼吸。
彷彿剛才只是她的幻覺,越如玉眼中又蓄滿淚,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