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嚴秋雯和蘇澤林的情況和自己夫婦不一樣。
她遇到的是一個有著重度新鮮感天性人格者行為心理的男性天才。
而且別人已經有女朋友了,那個女孩還是女兒的大學室友。
如果嚴秋雯執意要搶的話,以她的能力和手段,或許很有可能橫刀奪愛,取而代之上位,然而女兒很清楚這是不對的。
為了避免越陷越深,無法自拔,她只能選擇離開。
求助的目光飄向田瑾瓊,然而嚴世乾從妻子臉上看到的只是無奈。
作為一位心理學教授,田瑾瓊更清楚女兒的情況。
她得了心病。
當一個善於控制自己的想法和情緒,總是把理智放在首位的心理學者有了心病,那是更加可怕的事情。
甚至可說是心魔。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男性,她很有把握說服對方,透過心理治療讓其從泥淖中走出來。
然而面對女兒的心魔,她也束手無策。
“秋雯,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們也不阻止,去到那邊之後,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就給家裡電話。”
田瑾瓊叮囑道。
治療心病,還有一種法子,那就是時間。
對於某些人來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能讓痛的不再痛了,讓放不下的放下了,能把想不通看不透的東西認清,能讓刻骨銘心變得無關痛癢,能將曾留在生命裡,念念不忘的人徹底遺忘。
前提是,遠離那個人,讓他在隨著時間而在記憶中模糊。
這是個很俗的法子,然而很多時候確實有效。
當然,也不是百分百有效,因人而異。
田瑾瓊只能希望這副良藥在自家女兒身上同樣適用。
“媽,我會的。”
嚴秋雯微微點頭。
“那麼,我走了!”
沒有讓父母送自己,就像從新世紀離職那會,她也沒讓蘇澤林送自己那樣。
她不喜歡這種離別的感覺,尤其是和重要的人離別。
叫了一輛taxi,徑直來到肖山國際機場。
從計程車走出,外邊正下著毛毛細雨。
淅淅瀝瀝的雨滴打在地面上,如同古老的琴絃被撥動,激盪出一曲悽美的樂章,又像女子婉約的眼淚,總讓人感到一種淡淡的憂鬱,雨絲如煙,如夢似幻,把整個江南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江南煙雨是浪漫的,同樣也是悽美的。
,!
尤其是在別離的季節,就愈加的讓人感概愁苦。
就如宋代詞人晏幾道在《蝶戀花·夢入江南煙水路》中所描述的那樣。
“夢入江南煙水路,行盡江南,不與離人遇。睡裡消魂無說處,覺來惆悵消魂誤。”
縱然是道心強大如嚴秋雯,此時也被那綿綿愁雨感染了,一時間竟是有些惘然。
一把天堂傘悄無聲息地遮住了細碎的雨絲,有人接過手中的行李箱,接著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不捨得的話,那就別走吧?”
嚴秋雯嬌軀微微一顫。
他……終究還是來了。
儘管沒把行程時間告訴對方,蘇澤林也沒問過,不過以他的手段,要查到自己什麼時候的機票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
混子一身風衣,挺拔的身形猶如瓊林玉樹。
“切,誰不捨得了!”
嚴秋雯撇了撇嘴。
“秋雯,你去大美麗那邊後,我會很孤獨的,身邊很難有能說上知心話的人了。”
混子有些惆悵。
並非沒有朋友,他的朋友很多,然而要說真能懂自己的,就只有嚴秋雯一個,其他人包括秦詩晴和陸浩然,其實都不能稱得上完全瞭解自己,他們見到的,只是一個帶著偽裝的蘇澤林。
唯有嚴秋雯,才能稱得上真正的知音,無話不談的那種。儘管每次的交談不會太多,然而兩人之間其實有著無數的共同話題。
這些話題,你和別人交流的話,就是對牛彈琴,因為其他人沒達到同等的層次。
更重要的是,蘇澤林可以盡情對嚴秋雯傾訴自己的煩惱,也可以在當局者迷時讓她給自己出謀獻策,指點迷津。
而在遇上女軍師之前,他遇到困難會覺得非常無助,因為沒有人能幫自己,即便關係親密如好基友,最多也就能陪著喝點酒而已。
“你身邊的紅顏知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