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綱最終沒有抗衡住辛安這項提議的誘惑,“你的倒是大膽,也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辛安不介意的他在自己找補兩分顏面,“我這提議相對淺薄,若是父親覺得可行還得細細琢磨,後續的我也幫不上忙。”
唐綱點了頭,他也不準備讓辛安繼續摻和,表示會在三日內梳理出來一套最為合適的章程,而後以最快的速度送到皇上跟前,在皇上的訊息回來之前也要做好準備。
同時他私下裡也不想放棄對淮江這些鹽商的調查,想要找出他們觸犯律法的證據加以拿捏,即便是這次用不上等回了京城也能回稟給皇上。
他混跡朝堂自然知曉淮江水深入,要不也不會推穆德安去試探,只是沒想到水這般深,只怕朝廷對這個地方的瞭解也算不得透徹。
辛安好心提醒,“父親,淮江這地方出現過抗糧不交,文廟哭廟,毒殺欽差這三樣壯舉,您要小心了。”
在這裡官員和氏族以及計程車紳相互包庇,鐵桶一半水潑不進,就算查詢到了罪證又如何?
辛安覺得人家在朝堂這麼多年都沒犯過認錯心裡自然有成算便起身離開,辛寬和辛桓也跟著她一道離開,一家三口緩步走在院子裡,辛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爹,你說我不會被利用了吧?”
辛寬道:“是有些冒失,你公爹那人的心思不算太難捉摸,萬事求穩不願冒險又想得好處,你以後別往他跟前衝。”
“你想到的這些他也能想到,只不過他求的是無功也無過,你今日是有些將他架起來了。”
辛安偶爾也會有一種很無力的感覺,手裡的權利還是太小了,論權勢地位她甚至都不如陶怡然,陶怡然再怎麼樣也是侯府的世子夫人,她要做什麼事都比自己更加順理成章。
她一個侯府次子的媳婦想要做點什麼事都要瞻前顧後,徐徐圖之。
“我覺得我想的這法子也挺好的,要是能成功各家都歡喜,總會有一些人因為我的提議得到幫助,或許還能改變人生,若真是這樣就算我積德了。”
辛寬讓她不要多想,“你既是開了頭,後面的事他們自己會處理,你難得回來,該要好好的放鬆放鬆,要不要爹給你喊一個戲班子回來?”
辛安笑道:“喊回家聽哪裡有在戲班子聽熱鬧,從明兒開始我就只顧著玩了,別的事再不管咯~”
“姐,我陪你啊。”
“放你的去吧,你姐我能找到路。”
辛安笑眯眯的走了,寬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你姐也是個操心的命。”
辛桓嘆氣,“那不是姐夫不是世子嘛,萬事都得靠自己爭取,“好在姐夫人不錯,值得姐為他費心費力的考慮,爹,此事可要再給各家通個氣?”
辛寬搖頭,抓住每一次恰當的時機傳授辛桓在淮江生存的本事。
“你要記得,其實皇權沒有那麼高不可攀,淮江這片土地,有多少帝王是真正的掌控過的,這回皇上不過是要點錢,給他就是了,只要不動大家的根本大家喊上幾句窮也都會給他。”
“我聽你姐夫說西北可能有戰事,如此一來淮江更是不能出岔子,即便咱們硬氣些朝廷也不會追究。”
“咱們這些商戶的利益都是在一次次和朝廷的博弈當中獲取而來,何況...”
“何況什麼?”
辛寬道:“出了事還有淮江的官員和大家氏族頂著。”
“眼下要做的是趁著侯爺在府中多帶他出門轉轉,即便是狐假虎威也得將虎帶上,回回本。”
辛桓笑了起來,“爹說的道理我懂,我還知道如今天下太平,咱們皇上也算明君,能掌控住咱們淮江。”
皇權只有在集權的明君手裡才會高不可攀,“只盼著皇上福壽安康,活的長長久久。”
次日一早辛安就帶著王氏和老太太出門轉悠聽戲,還說了中午不回來用飯。
唐陌書信一封快馬給廖直送去,希望廖直能幫他在皇上跟前過個明路,省得功勞被老頭子搶的一點不剩,而後和唐綱以及穆德安等人商議章程,為接下來開辦的慈善堂做準備。
與此同時在京城幫著看家趙氏一聲長嘆,找到了唐豫,“這事要如何辦?”
自從唐綱一行人離開了京城,陶怡然一改以往深居簡出的性子開始頻繁外出,不是說去寺廟祈福就是說要去赴宴,唯一攔住她的劉姑姑是隔三差五的上吐下瀉,短短半個月就沒了人樣,躺著起不來了。
昨日再次出門赴宴,是許公子親自給送回來的,一個年輕的未婚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