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姑將準備好拜禮送了上來,唐陌帶著就出了門直奔藥膳坊,此時的唐綱已經侯在了御書房的外面,等了兩炷香才見到皇帝,跪下的那一刻就開始哭訴,“求皇上替微臣做主,微臣要被冤死了。”
皇帝很是詫異,“發生了何事?”
唐綱三言兩語的就將事情說了,很是憋屈,“微臣的大兒媳婦從嫁過來後甚少出門,如今也已有了身孕...”
等等...
他怎麼忘了這件事,老國公能暈倒,陶怡然也可以被氣的動了胎氣啊,怎麼之前沒想到?
心裡後悔,嘴上一點都不含糊,“被祝家那小子無端攀扯以至於動了胎氣,現在還躺著保胎,大夫說不太樂觀。”
“微臣實在氣不過今日才登門,誰知道前腳剛走後腳就傳去老國公暈了,還是被微臣給氣的,說微臣跋扈,皇上明鑑,微臣沒有父親的風采已是慚愧萬分,平日裡謹小慎微,生怕出了岔子讓先父生命有損,又怎可能跋扈到老國公跟前去。”
“老國公這一暈,微臣實在惶恐,百口莫辯啊。”
皇帝並未說話,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御書房裡落針可聞,唐綱心裡七上八下,也不敢再言語。
過了好一會兒皇帝才開口,“愛卿倒是和之前不同了。”
以前一板一眼,是那種想要上前巴結又扭捏不前的樣子,如今倒是能豁出去。
唐綱不知道皇帝是什麼意思,囁喏著說了一句,“微臣失禮,請皇上恕罪。”
“老國公如何了?”
唐綱忙說唐陌已經去請華神醫了,“算時辰華神醫應該已經到了國公府,不管老國公是怎麼暈的,微臣不敢不管啊,幸虧微臣的親家和華神醫有些交情,這才能請到人。”
“陶家?”
“是辛家。”
唐綱將唐陌的說詞照搬了一遍,皇帝道:“老侯爺目光如炬,他選中的人家自是沒錯的。”
可惜,唐榮目光短淺。
“來人。”
皇帝吩咐人去老國公府看看情況,“再帶個太醫去。”
皇帝的目光再次看向唐綱,這一回帶了些許不滿,“上回朕告可是告訴過你打理好後宅,後宅不能亂?”
“你是沒把朕的話聽進去。”
唐綱只能認錯,皇帝問:“彈劾你兒子的摺子可不少,成親才多久鬧出來多少事,你如何看?”
“是微臣教子無方。”
唐綱是真的怕了,皇帝冷哼,“你府中鬧出成親當晚換親的醜聞,極力掩飾方才挽回些顏面,如此更應謹言慎行才是,反倒是風波不斷。”
“連後宅婦人都無法約束,讓朕如何相信還能辦得好差事?”
後背被冷汗浸溼,唐綱俯在地上不敢抬頭,好在皇帝只是想敲打下他,並不想將他如何,“老侯爺生前正氣凜然一身傲骨,侯府亦是威名赫赫,他走後才幾年侯府竟淪為百姓茶餘飯後的笑料,朕罰你回府跪在老侯爺靈位前反思己過。”
“老國公一事,是非曲直朕自有定論,下去吧。”
“微臣一日不敢忘記家父的教導,微臣自知有損家父威名,這就回去反思己過。”
唐綱再一次磕頭,“微臣退下了。”
“嗯。”
唐綱流著汗出了御書房,走出去百餘步才悄悄鬆了口氣,身後有內監快步追了上來,“侯爺留步。”
“侯爺留步。”
這可皇帝身邊的內監,唐綱見了也要客氣兩分,“趙公公,可是皇上還有話要交代?”
趙公公滿臉堆笑,作為皇上心腹,有些事皇上不好說的他們就要替皇上分憂,“皇上敬重老侯爺,得知侯府威嚴受損自是要說兩句。”
說著還壓低了聲音,“皇上這股怒火也壓了有些時候了,萬望侯爺往後再謹慎些,世子那裡可再不能出岔子了,今日有幾位老大人提議禮部將世子遣回府,皇上雖沒點頭但對世子來很不客觀。”
唐綱就曉得會是這樣,朝中那些老頭子將禮數章程看的比命都重,平日裡就盯著各家,沒事就彈劾,唐榮接連出事可不就犯到了他們手裡?
趙公公隨即又笑道:“不過侯爺也莫要太過擔心,前兩日皇上還誇侯爺有福氣。”
唐綱來了精神,“如何說?”
趙公公說前兩日廖直和皇帝說話,言語當中就提及了唐陌,“說二公子雖出生公侯之家,身上卻半分油滑氣也無,能吃苦有腦子,辦差也實在,皇上很高興,說老侯爺的孫子自然是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