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二皇子府的謀士都很激動,圍坐在一起商討對策,向來謹慎小心的太子居然露了破綻,簡直可喜可賀。
謀士一難掩興奮之色,說若是昨晚侯府少夫人直接回府此事還掀不起浪花,畢竟她也沒真的去撫琴,但她回去了,且還是回的孃家,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謀士二眼中精光閃過,又故作哀嘆,道今日一早陶大人夫妻就到了侯府,一家是出嫁姑娘受了委屈,一家是侯府顏面快要蕩然無存,實在讓人唏噓。
謀士三說,太子妃言語威脅威遠侯府少夫人為眾人撫琴取樂,這是對侯府的極大羞辱,侯府少夫人決然離席,這是對侯府顏面的維護,也是對太子妃無聲的抗爭。
幾人心照不宣,就從太子妃下手,彈劾她一個以權壓人,藐視功臣之罪,再彈劾太子一個治家不嚴的之罪。
二皇子的幾個謀士雙眼都在放光,越說越上頭,甚至還說起了用悠悠眾口逼唐綱出面,若唐綱敢縮回去他們就用老侯爺當年的英姿來嘲諷他的無能,家父榮耀都不敢守護,還如何能位列朝堂?
料他唐綱必定會硬著脖子上前。
雖不能用此等小事拉下太子,卻能毀其名聲,且事小沒關係,他們可以讓其擴散出去,添油加醋嘛,給太子一個德行有虧的名聲。
讓朝中那些老將看看他們未來的天子是何種模樣。
“核心目的,監管戶部的差事必須落到二皇子頭上!”
二皇子妃很快就得知了謀士的謀算,輕笑道:“一個自以為是,一個蠢鈍無知,若不是辛安眼疾手快,效果可就不止於此了。”
二皇子在一旁笑道:“非也,若是真讓她撫琴,那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最多就是陶家女想出風頭想瘋了,會讓她本就稀爛的名聲上雪上加霜,倒和太子沒什麼關係。”
“沒彈成,就能說她是羞憤離席,還能成全她一點好名聲,說起來唐老侯爺當真是目光如炬,早早給唐榮定下了幸家女,可惜了。”
二皇子妃贊同點頭,“本事如何還不清楚,但肯定比陶怡然強。”
“倒是夫君很為陶怡然的名聲考慮嘛。”
二皇子面上有一瞬間的尷尬,無奈開口,“都是過去的事了提來幹嘛,都說很多次了,那種不自愛的女子我看不上,本皇子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會喜歡?”
“咱們青梅竹馬你還信不過我?”
二皇子妃瞥了他一眼,幽幽嘆氣,“誰讓我這個悍婦對你不好呢?”
“當不了軟玉溫香的解語花,你多委屈啊。”
那語氣,那神態,二皇子雙手一攤,“那女人就是放了個屁,你怎麼還記住了,他能和你比?
二起身上前將人扶著坐下,“咱們之間的情分她個外人懂什麼,我願意被你罵,願意被你打,她管得著?”
“誰讓我從小就被你揍,都習慣了呢?”
“你沒在京城的那幾年,也沒人揍我,我多難受啊,夢裡都是你揍我的情形。”
那不要臉的樣子成功逗樂了二皇子妃,唇角揚起,“破習慣,回頭就讓府中的人都來排隊揍你。”
“他們敢!”
二皇子湊上前,“只有你能揍,別人敢這麼想都有罪。”
二皇子妃笑了起來,二皇子也跟著笑了,瞧著就曉得夫妻感情很是不錯。
此時太子府的謀士已經聽帶到了風聲,也在積極討論如何應對,太子更是對太子妃發了好大的火,斥責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太子妃不甘被罵,說昨日她帶陶怡然出席邀月宴太子並未反對,現在出了事就怪她?
夫妻倆吵了一架,不歡而散。
今日的風比往日都大一些,卻沒有吹散頭頂的烏雲。
風雨欲來,秋實院裡的辛安忙著挑選料子做新衣裳,春華院裡唐榮失態到摔了一整套的茶盞,恨自己操之過急信了陶怡然的鬼話,捅出來這麼大的簍子。
此刻也顧不得傷勢,在書房坐了半個時辰後收拾齊整去找了唐綱,父子倆一同進了書房。
到底是唐綱費了心思培養出來的,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就能猜到個大概的局勢。
“二皇子必定拿著此事大做文章,十有八九會牽扯到父親,逼著父親將槍尖對準太子。”
“太子耳目眾多,定會有防備,只怕要先一步讓父親將此事大事化小,若是父親順了太子的意,二皇子的人就會用侯府顏面逼迫父親。”
“順從太子,侯府名聲一落千丈;順從二皇子就必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