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綱不敢將唐榮想的太壞,他無法接受那樣的結果,幾乎是下意識就縮了起來,祈禱此事和唐榮無關。
“少夫人,查到了。”
南風在劉長的幫助下很快摸到了張氏身上,“昨日上午府中主子去了歐陽府赴宴,衛夫人身邊的人出去了一趟,到春雨茶樓見了個人,那人是專門混跡茶樓酒肆打聽訊息的,就是他最先散佈的訊息。”
“侯爺的人已經抓到了他。”
辛安冷哼,“去將訊息說給我婆母知道。”
唐綱和王氏是當著衛良才的面審問的那些人,當所有證據都指向張氏的時候唐綱狠狠的鬆了口氣,即便猜到是唐榮授意,或者是唐榮暗示張氏這麼做的,但沒有直接將唐榮給指出來他就又能繼續騙自己,覺得唐榮是無辜的。
一切都是張氏的錯。
“此事太過,是非對錯我已不願多說,也不願請大嫂來對峙,傷了兩家情誼,只希望以後不會再次發生這樣的事。”
這是他給衛良才留的臉面,同在官場,以後未必沒有需要用到他的時候。
也是給唐榮臉面,終究還是他最偏疼的兒子。
衛良才怎會不知張氏是遭了唐榮的道,但到了這個時候絕對不會再牽扯唐榮,只能說自己管家不嚴,向唐綱和王氏道了歉。
“至於二公子和二少夫人,實在對不住,我這個做長輩的自會補償他們。”
他只是一個沒看住就讓張氏闖了這麼大禍,若是處理不好,以後還有何顏面再說和侯府之間的關係?
唐綱再一次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甚至希望從衛家身上撈一筆,王氏卻不答應,她不會允許唐榮就這麼混過去。
也不管衛良才還在場,立刻差人去春華院將唐榮喊來。
“炭火沒有落到自己的腳背上,不曉得有多痛。”
她冷眼看向唐綱,“如今我和老二媳婦聲名掃地,你休想拿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糊弄過去。”
兩人還在她跟前一唱一和就將此事揭過去了,當她是泥捏的?
這個惡人她今天就當定了,雖曉得就算今日將衛家人掃地出門,或者幾巴掌將張氏的嘴巴扇腫也無濟於事,但可以讓這家子和唐榮反目,省得一天幾次的往春華院跑,不消停。
王氏發火就是唐綱也沒辦法,衛良才見沒法收場也只能差人去喊了張氏來。
張氏心中忐忑,唐榮更是心虛,來的路上就已經猜測到是舅母失手了,此刻只想著將自己摘出去,是以一進門便先發制人,直接跪在了王氏跟前,“母親,此事雖是舅母做下,但歸根結底還是為了維護我,舅母對父親和二弟有誤會,是我沒能及時勸說,一切都是兒子的錯過,請母親責罰。”
王氏冷笑,“世子說笑了,你是侯府世子,我是惡毒的繼母,哪裡敢責罰你。”
“只怕我今兒說了兩句重話,明兒外面就要傳我已害了你。”
“畢竟你的親父親都能因你受傷暫時不能出門就加害與你,我這個惡毒繼母還不得將你挫骨?”
這是故意提醒唐綱,我名聲掃地你也不是好人,當自己在外還有什麼慈父的名聲?
果然,唐綱再次黑了臉,看唐榮的目光也就有了變化。
張氏是個敢作敢當的人,見唐榮為她說話還被王氏如此言語譏諷,火氣也上來了,“你也知道你是繼母,你要知道在我妹子跟前你就是個妾,我外甥都是你半個主子。“
“拿你當盤菜你還拽起來了,外頭那些人說的哪裡不對?”
“你敢說我這外甥接連出事沒有你的手筆,你敢說你沒吞了我妹子的嫁妝,你敢說你沒私心?”
“你給我閉嘴。”
張氏說話太快,唾沫滿天飛,衛良才愣是沒有攔住她,王氏氣紅了臉,也不和張氏說話,只問唐榮,“你舅母說的可是你的意思?”
“若不是你授意,她能知道府中這些事,她能往這方面想?”
說著挺直了腰背,拔高了聲音看向張氏,“我是侯府老夫人親自登門聘進侯府的侯府主母,三書六禮一樣不缺,風風光光從侯府正門進來的,是繼室不假,但也是正妻。”
“衛家大嫂,你可聽清楚了?”
張氏哼了一聲側過了頭,王氏又瞥了唐榮一眼,“我對你如何滿府可見,你若有覺得哪裡沒如你意不好明說,也該去尋你祖母告狀,或者直接告到你父親跟前也行,為何要胡編亂造傳的滿城皆知?”
“你是侯府世子,當維護侯府榮耀,為何要為了一己私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