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唐綱一眼不錯的盯著唐陌,在想唐陌是覺得有了廖直當靠山就敢公然和他這個當老子的叫板,還是當了個區區副指揮使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唐陌半點不受他的目光影響也,也不用他的應允,自己找了把順眼的椅子坐了下去,半點沒有恭敬之色。
“父親,兒子就出去了一趟,府裡就發生了這樣的事,父親的做法實在是叫兒子寒心啊。”
“混賬,這是你和我說話的態度?”
誰半夜被喊起來心情都不能好,何況起來後還被自己的兒子這樣質問,“你的規矩學到哪裡去了?”
“父親知道的,兒子打小學什麼都學的不好,規矩自然也是沒學好的。”
唐陌也看透徹了,面對他老子什麼恭敬孝順都很多餘,就應該給他添堵,見他被氣的跳腳他就開心。
此刻也是一副混不吝的樣子,“我媳婦臉皮薄好說話又是一個弱女子,礙於祖母的母親的勸說只能選擇了息事寧人,生吞了那天大的委屈,但兒子不行,兒子若是不聞不問連給自己妻子撐腰做主都做不到,還算什麼男人?”
唐綱‘哼’了一聲,“弱女子好說話?那辛氏牙尖嘴利半點不饒人,半分賢惠寬厚也無,你和我說她是弱女子?”
“那怎麼?”
唐陌雙手一攤,“她被冤枉還不能自證清白了?就得跪在地上由著父親用茶水潑她茶杯砸她?這才孝順,才恭敬寬厚?”
“父親未免太天真了些。”
“你放肆。”
唐綱衝到唐陌跟前揚起了巴掌,唐陌也不躲,還抬著臉給他擺好下手的位置,“父親惱羞成怒想要教訓兒子是應該的,打吧,最好打重一點。”
眼帶挑釁,還偏著腦袋往前湊了些,唐綱就那麼舉著巴掌,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你個孽障。”
舉起的手最終還是放下了,他在唐陌的眼中沒有看到半分敬重,沒有半點對父親的孺慕,那一刻他心裡有些慌。
“你半夜跑來就為了這事?”
唐陌嗤笑,“此事還不大?父親當知道,兒子打小就不喜歡吃虧,以前吃虧都是裝的,求的就是父親多看幾眼,現在我也想通了,父親打心眼裡就看不上我,我又何必委屈自己裝樣子。”
“父親朝堂沉浮多年,別告訴兒子你認定大哥是無辜的,他就清白到什麼都不知道?”
唐綱並未說話,唐陌重新擺了個放自己舒服的姿勢,道:“有些事騙騙外人就算了,要是連自己都騙豈不是糊塗。”
“大哥那人想要什麼從來都不明說,慣會言語示意讓人去做,得了好處他還要謙虛客套兩句,表示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婊子一樣。”
“若是事情辦砸了就和他半分關係也無,父親可別說連大哥的這點習慣都沒摸到,你可是他手中最鋒利刀,向來都是他指哪你打哪。”
“沒他的授意,一個婆子敢做這樣的事?”
“發生這樣的事父親以為罰那婆子一點月錢就能讓兒子消氣?”
唐陌似笑非笑,“父親,我可是你的兒子,嫡親的兒子,你的兒子被冤枉使幾個錢就能了事,那你這個當爹的能貴重到哪裡去?”
唐綱覺得遲早有一天他會被眼前這個混賬給氣死,又不由的就想起上回唐榮想要老太太那些寶貝,言語暗示他去要的事,臉色無比的難看,“此事你母親親自處理,有什麼不滿應該去找你母親。”
“我是冤枉了你媳婦,但也賠出去兩樣擺件,其中一件還是罕有的百寶如意。”
唐綱可是典型的你強他就弱,此刻明顯中氣不足,唐陌唇角輕勾,“我母親是繼母,一個繼母能做什麼,做多不怕外面說她不慈?”
“前些日子春華院搞出來的那些傳言父親該聽到了吧,說實話,大哥要是堂堂正正的站在我面前說想和我換院子,看在兄弟一場,看在母親為難的份上,我未必不會不同意,偏他不走正道,想用口誅筆伐來迫使母親為他辦這件事,真讓人不恥。”
“他哪裡像是祖父的孫子,簡直就是一個陰暗艱險的小人,他今日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活該他頂風臭十里。”
舒坦啊,早就想當著他老子的面狠狠將唐榮罵一頓,看著老頭子越來越黑的臉心裡那叫一個暢快。
“父親不是說兒子救你和大哥是處心積慮嗎,父親是生我的父親,我即便是氣死自己也不敢對父親怎麼樣,但對大哥就不一定了,兒子也不要他道歉,我要報復他。”
唐綱覺得唐陌要瘋了,“你以為你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