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一間客棧之內。
莫桓正獨自收拾著行李。
“衛兄,你當真不跟我走嗎?”
將衣物等包裹放入儲物戒之後,他轉身對著桌子前方的那道元嬰之體說道:“現在皇城不太平,你無依無靠的獨自待在這裡,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衛子君聞言,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道:“無妨!”
“陛下之前親自邀我入朝為官,誰敢動我?”
“況且如今鍾丞相身亡,正是我大展雄才的之時!”
“等我重鑄肉身之後,早晚必成宰相!”
“還有秦家,毀我肉身之仇,我一定要報!”
衛子君一開始只是想替趙嬌出氣,結果最後弄得自己肉身被毀。
這筆賬,他自然要算到秦家的頭上。
而莫桓在聽見衛子君的話之後,眉頭下意識的皺起。
嘴巴張了張,卻還是強行忍住,沒有再開口規勸。
他以前並未發現,自己的這位摯友,居然是如此睚眥必報。
更離譜的是,還是他先招惹的秦家,才招致如此禍事。
真要說起來的話,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誰讓他非要與秦家過不去呢?
“哎,衛兄,你好自為之吧!”
心灰意冷之下,莫桓也不願在皇城多作逗留。
說罷收拾好行囊,轉身下樓離開客棧。
衛子君見狀也並未阻攔,任由莫桓離去。
人各有志,他知道莫桓的夢想是遊歷天下。
就如同莫桓當初來到大周仙朝一樣,遲早也會去往其他地方。
而衛子君自己,也有著想要去做的事!
“難怪主人讓我殺你,原來當真留你不得!”
就在莫桓剛剛離開的瞬間,一道蒼老的聲音憑空在房間內響起。
緊接著,鏡靈渾身裹著黑霧,從虛空中緩緩走出。
在黑霧的遮擋下,他的氣息和麵容全部被隱藏在內,讓人無法辨認。
不過那瞳孔之中攝人心魄的殺氣,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
“你是什麼人?”
衛子君汗毛乍起,大聲喊道:“我可是皇帝陛下任命的大臣,你敢殺我?”
試圖透過這種方式,向附近客房中的修士求救!
然而殊不知,這片空間早就已經被鏡靈封鎖,半點聲音都傳不出去。
“別白費力氣了!”
鏡靈懶得多說廢話,右手輕輕攥緊一捏。
衛子君身邊的空間頓時扭曲變形,擠壓著他的元嬰。
他引以為傲的文道意境,在經驗老道的鏡靈面前,根本無法施展出來。
“饒。。。命!”
生死危機之際,衛子君終於感到了恐懼。
只可惜,這注定只是徒勞。
下一秒,衛子君的元嬰轟然炸開,爆炸的餘波則被鏡靈順勢引入虛空。
沒有在這房間中激起一絲波瀾。
“不自量力!”
殺死衛子君之後,鏡靈不屑的撇了撇嘴,正欲離開。
然而卻在不經意間,瞥到了衛子君的儲物戒。
不知為何,他從這枚儲物戒中,感知到了熟悉的氣息。
出於好奇,鏡靈將其撿起,神識衝破封印探入其中。
很快便在一堆靈石和書籍當中,看見了一枚通體雪白的銀色令牌。
令牌只有掌心大小,正面雕刻著日月圖案,背面則是寫著一個“命”字!
“御命閣!”
“這群傢伙,又再次出現了嗎?”
看著眼前這道極為熟悉的御命閣弟子令牌,鏡靈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
這武家皇族還真是倒黴,更不知道皇帝武極,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前腳剛趕走了一個,修煉御命之術的國師玄雲子。
緊接著便又出現了一個,準備進入官場的御命閣弟子。
這羊毛,真就可這大周仙朝一隻羊身上薅嗎?
若不是他在機緣巧合之下,奉秦滄之命斬殺了衛子君。
這大周仙朝說不定,真要亡在這御命閣手中了!
不過有一點,卻讓鏡靈有些想不通。
既然這衛子君是御命閣的弟子,那為何沒有修煉御命之術呢?
難不成,這令牌是他偶然得到的?
還是說,這背後有什麼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