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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醒時,看見餘書緣站在灶臺前聚精會神地熱他的牛奶。

他印象中的餘書緣有很多種模樣:禮貌疏離的、遊刃有餘地調情的、不分青紅皂白地發脾氣的、小貓一樣乖巧柔軟的,他常常分不清哪個才是他,又或者哪個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面,或許所有都是,因為賀雲自己不也那樣善變嗎。人總會有成長、總會有變化,這一切都不重要。

餘書緣察覺他醒了,轉過頭來淡淡地說:“賀雲,牛奶沒有了。”

賀雲起身,因為睡眠不足有些疲憊:“將就著喝吧。”

餘書緣自己熱的牛奶時間把握不好,表面起了層奶皮,他輕輕撇去那層奶皮,等待涼下來的時間又結了一層,賀雲探過頭去說:“加熱太久了,放一邊吧。”

“你再買一盒幫我熱。”

賀雲本能地想懟他,像前幾天那樣。但不知道為什麼,聽見他那樣說,他突兀地想到學生時代的餘書緣——還沒有那麼愛他的餘書緣。

為什麼偏偏在沒有相愛時才能率直地說真話呢?沒有相愛時,他們只需想象如何追求對方,然而一旦關係發生轉變,維持關係便成了最難的事。越是相愛,越是接近對方,越是無法袒露心中所想,因為相距太近,因為害怕受傷。兩人如同擁抱著立在懸崖邊上,一旦誰要把誰放開,都會導致雙方粉身碎骨。因為這樣,不得不去揣測對方的想法,害怕對方將自己放開。

他冷靜琢磨著餘書緣的心理,驚覺答案竟然如此簡單。

賀雲快步收拾完走到玄關處:“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買。”

餘書緣靠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作為回應。

即將開門出去時,賀雲又想到什麼似的,他轉過身來看著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餘書緣,不知為什麼,那一刻,他忽然覺得一切都可以拋下,一切都可以重來。他補充似的對餘書緣說:

“餘書緣,我比你想象中的更加愛你,你是我唯一深愛過的人。”

他看著不遠處的那個闊別多日的愛人、唯一的初戀、深深互相傷害過的前夫:“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但不一定是以你滿意的方式,包括離婚。”

餘書緣靜靜地望著他,雙眼的情緒難以探究,賀雲繼續說:“如果你明白,並且接受,那你就來門口等我;如果不能,你就繼續待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