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寶碰見兩人,如蒙救兵。
他剛才被宣傳科的女幹事帶到接待室後,就迎來了對方的熱情招待。
雖然對方並未做出格的事情,但態度有些過於熱情,這讓一向不會應付女孩子的康寶如坐針氈。
熱情回應,他怕女同志誤會,冷著臉吧,他又覺得不妥。
還好李學文和汪樹成這個時候趕了過來,讓康寶如釋重負。
他趕緊將二人迎到自己的位置上。
“小茹,剛才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
汪樹成年歲畢竟比較大一點,只是一開始有些奇怪康寶的反應。
待想明白過來後,他便讓宣傳科的小茹下去了。
此時接待室內,只剩下三個人。
“康記者,不介意我抽根菸吧?”
汪樹成問。
“汪站長,你抽你的,我平時也吸菸的。”
汪樹成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牡丹,敲出兩根,讓康寶抽走其中一根。
隨後,他劃拉火柴,先是給康寶點上,再給自己點。
一下子,接待室裡便煙霧繚繞的。
李學文偷偷將飄到他這裡的二手菸給放進空間中,倒也不用換位置。
面對著同為男性的二人,康寶則顯得自在了許多。
他叼著煙,將桌面上的本子攤開。
“對於這次採訪,我有過調研,但一些細節方面可能會有所偏差。
等會訪談開始後還望二位不要笑話,及時為我指出來,我在此先謝過了。”
“康記者,你言重了,咱們互相學習,互相交流”
像這樣的場面話,汪樹成信手拈來。
這次採訪沒有鏡頭對著,三人也不用注意自己的儀表,隨意扯了個話題,便展開了今天的訪談。
接待室外。
郭澤、張自力、莫小山、趙軍和包德祿並未回到辦公室中。
事實上,先前給他們分配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四個城區只剩下蔣師傅還需要一兩天才能回來。
整個部門目前是閒置狀態,整個縣城的工廠不算多,需要他們提供業務的機器就更少了。
五個人此時站在辦公室門口,張自力給抽菸的人散了煙後開口:
“這表彰來得也太突然了,我之前都沒發現組長竟然有在偷摸調查汽車廠的事情。”
咚!
“誒喲!老包,你打我做什麼?”
張自力雙手抱著頭,憤憤的看向包德祿。
“打你都算輕的了,啥叫偷摸?咱組長那叫隱秘!謹慎!你懂嗎?”
剛才才從李學文那裡得了好處,獲得了上報紙的機會,包德祿此時已經變成了李學文的狗腿子了。
“你倆別鬧了,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不如好好想想,咱們接下來這一個多月要怎麼辦吧。”
趙軍嘆著氣。
現在部門閒下來,這讓他感到有些不充實。
郭澤深有同感,他還想著多積累一些經驗,好為之後提升工級做準備。
他現在雖然已經是正式工了,每個月的工資要比之前當學徒工的時候多上許多。
但人都是向上看的,他也不例外,更何況,他馬上就要組建自己的小家了,肩上的壓力更大了。
現在部門無事可幹,沒有正向積累,他成為二級工的日子又要延遲了。
“你們愁眉苦臉的做什麼,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著,組長他肯定會有辦法的。”
包德祿已經成了‘文吹’,不管三七二十一,吹就完事了。
“包工,你這麼說就有些過分了吧,外面的環境就是這樣,組長又不是神仙,還能把外面的
環境改變了不成?”
莫小山雖然很敬佩李學文,但覺得包師傅有些過於樂觀了。
幾人雖然站在一塊聊天,但心態完全不一樣。
郭澤、趙軍和莫小山這些年輕人,自然是想趁著年輕多成長,多歷練,再往上衝一衝的。
而包德祿之前就是站裡的大師傅,掙的可能沒有最近多,但是時間足夠長,已經存下不薄的底子。
加上孩子也大了,生活壓力不像幾個年輕人那般大。
部門清閒一些,他反倒是挺樂意的。
“說來說去,其實就是因為咱們廢品站太小了,不像那些大廠子,有著自己配套各種福利設施。
你們想想,如果咱們廢品站也能把相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