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
連忙將嘴裡捨不得一下子嚥下去的肉包子囫圇吞下:
“嬸,那不成!我哪能厚著臉皮在你們家又吃又住的,這萬萬不可啊!”
“松茂,你還要是還認我這個叔,還有你梅嬸,就聽話,留下來吃飯,晚上就住這兒別走了!
要辦啥事,等明天再說。不然這大晚上的趕夜路,忒危險!”
李唯民這時發話了,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味道。
李松茂一下子給鎮住了。
心中對於李唯民兩口子升起一抹感激之情。
“叔,嬸,那我也不矯情了,今晚就麻煩你們一家子了。”
李唯民和王梅這才笑了起來:
“這才對嘛,松茂,你小時候可是經常來找咱們家學武和學文的,以後也得多來才行。”
提及曾經,李松茂眼裡閃過一絲追憶之色。
“對了,學武呢,他不和你們一塊兒住啊?”
李松茂才想起自己自打進院子以後,就沒見著李學武兩口子。
“鍊鋼廠給他分了一套房子,他和玉葉那丫頭到那邊住了。”
李唯民解釋一句。
“那學武平時也不回來?”
“逢年過節的時候會回來,學武現在也是廠裡的幹部了,肩上的擔子不輕。
我和你嬸子其實也不希望他兩頭跑,怪累的,沒必要難為孩子。”
李松茂豎起大拇指:
“叔,嬸,你們可真明事理!”
李唯民擺擺手,“算了,咱們不說這個了,松茂,咱爺倆來說說那些魚吧。”
“什麼魚?”
王梅好奇的看向二人。
“啊!魚!!”
李松茂一拍腦袋,隨後急忙起身來到他帶的包裹中,從一竹籃裡掏出三條凍得直溜的鱖魚。
“嬸,這三條魚還請你們收下來。”
“呀!真有魚?!”
王梅驚訝得微微張著嘴。
“這是隊裡下午的時候才弄來的,用冰凍著,還新鮮著呢。”
李松茂將手裡的鱖魚交給王梅。
“松茂,我正想問呢,怎麼隊里弄到了這麼多的魚?”
李唯民剛才要問的便是,下午的時候,有一隊人擔著凍魚來到李家村生產隊。
當時亂糟糟的,李唯民也沒來得及瞭解。
“叔,那些送魚過來的,是附近羅漁公社的,他們生產隊有人發現了幾個塘,弄了不少的魚。”
李松茂解釋道。
“真是好運道啊!”
李唯民嘖嘖稱奇。
“可不是,我還聽人說,前陣子縣裡有大廠子找他們收購甲魚呢,當地幾個生產隊因此掙了不少錢!”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可附近那個羅漁公社這麼個吃法,讓周圍其他的公社都快羨慕哭了。
他們也有山也有水,可就是沒有當地的野生資源!
李松茂倒還好,他們依託著鬼市,倒也生活得不錯,甚至過得要比羅漁公社還要好上幾分。
隔壁公社只是掙了錢,現在有錢也很難買到糧食。
這不,羅漁公社下有個生產隊捕到魚,也不賣錢了,專門用來換糧食。
李家村知道了這個訊息,便帶著村裡的部分多餘糧食,拿去換魚。
“這魚這麼大,得有三斤多了,隊裡換這些魚花了不少錢吧?”
王梅提溜著三條魚,晃了晃,問道。
“沒花多少,嬸子,現在糧食貴,魚這東西沒有油水也不好吃。
咱們隊用四百斤紅薯加上一百斤大米,換了他們快一千斤的凍魚。”
“哈哈哈,這事兒是老支書牽頭吧?”
“叔,這你可就猜錯了,你大概想不到是誰促成了這筆交易。”
李松茂忽然神秘一笑。
“哦?不是老支書,那就是會計本叔嘛,除了他倆,村裡還有其他人能做成這事兒?”
李松茂只是搖頭,“也不是,叔,你絕不會想到。”
“是耗子哥吧?”
一直旁聽的李學文忽然開口。
李松茂有些驚訝的看向他:“學文,這你是怎麼猜到的?”
“啊?真是小郝?”
王梅也驚到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是小郝這傢伙促成了這筆買賣。
“郝子?我怎麼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