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呢?糟踐白麵的鱉孫在哪?”
廢品站的職工一個個一臉兇相的跟了過來。
李學文站在原地來了個‘仙人指路’,指著後廚正在捱打的胡財旺。
“焯!糟踐咱們的糧食也就罷了,還欺負咱們的掌勺師傅!討打!”
包德祿大喊一嗓子,瞬間給事情定了性。
看著衝過來的十幾個大漢,一半臉高高腫了起來的胡財旺想死的心都快有了。
這都是些什麼土匪!早知道帶多一些人過來了!
“你們不要過來啊!!”
“啊啊啊!”
不多時,小倉庫內傳來男人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聞者傷心,聽者落淚,怎一個悽慘了得。
“你小子真是蔫壞!”
汪樹成趁亂給了胡財旺一腳後,便走了出來。
“汪站長,你還說我呢,我就是動動嘴皮子,你可是上腳了的。”
李學文笑了笑。
“那是他活該,我早就想給他那張可惡的臉印個鞋印子了。”
了結一個心願,汪樹成從兜裡摸出一根菸抽上,神色暢快。
“汪站長,這人畢竟是汽車廠的車間主任,這麼打萬一把人打壞了可不好交代啊。”
“不怕,老包他們下手都是有分寸的,只瞅著肉多的地方打,打不壞。
事後姓胡的想告也不知道告誰,公安同志還能把咱們都給判了不成?”
汪樹成淡然的吐著煙。
李學文咧嘴一笑,說的他都有些心動了,也想進去給兩腳。
轟!
小倉庫裡十幾人像是約定好了一般,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原地只剩下一臉憔悴,眼角還帶著幾滴屈辱淚水的胡財旺。
“汪站長,這姓胡的是為了什麼來咱們這鬧啊?”
“不太清楚,他就說丟了一樣重要的東西在糧食袋子裡。
剛才他激動的時候,好像說是戒指,具體什麼樣也不知道。
把咱們的糧食弄得亂七八糟,結果也沒見著那勞什子戒指。
我看這瘋狗多半是不甘心送糧食給咱,故意來噁心人的!”
汪樹成的話解開了李學文心頭的疑惑,不過他並不打算把戒指拿出來。
此時拿出來對廢品站可沒有什麼好處,倒不如不交,還能坐實胡財旺無理取鬧的事實。
而且,這胡財旺著急到什麼人都不帶就單獨跑過來,那枚戒指對他肯定極其重要。
可胡財旺的名字裡既沒有‘偉’,也沒有‘薇’。
李學文一下子嗅到了秘密的味道!
那枚銀戒指,或許能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穫。
“學文,咱們進去看看吧。”
汪樹成將菸頭熄滅,喊上李學文走進小倉庫內。
此時倉庫裡只有三個人,胡廚師和他徒弟,以及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胡財旺。
胡廚師的徒弟正小心的收拾著散落一地的白麵。
而胡財旺則蜷縮在角落裡痛苦的發出嘶嘶聲。
“胡師傅,你沒事吧?”
倒在地上的胡財旺憤恨的瞪了汪樹成一眼。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嘛?
結果看到汪樹成只是在詢問那個廚子,壓根沒理他,胡財旺再也堅持不住,氣得翻了下白眼,暈了過去。
“站長,他好像不行了,咱們不會把人打死了吧?”
胡廚師看到昏死過去的胡財旺,不由驚叫出聲。
“都怪我!若是剛才我控制住脾氣,工友們就不會跟著下手了。”
胡廚師頗為自責。
“胡師傅,你別放在心上,是他自找的。
他只是昏過去了,沒事,來,搭把手,咱們先把人送醫院吧。”
汪樹成和胡廚師抬著暈倒把人抬到站裡的三輪車上,隨後一同前往醫院。
臨走時,汪樹成讓李學文暫時代為主持站裡的事務。
如今得知銀戒指的歸屬,李學文便也沒有急著出去查探。
回到工作室內,包德祿也跟著走了過來。
“嘿嘿,李組長,我剛才的表現還行吧?”
包德祿搓著手,看樣子似乎還沒打過癮。
“老包,真有你的,一點沒留手啊!”
“誰讓那鱉孫這麼可恨,早在汽車廠的時候我老包就想揍他了。
現在終於逮著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