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樹成以為李學文在工作上遇到了什麼困難。
“過來坐下說,你第一天上崗,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我便是。”
李學文來到汪樹成跟前,猶豫了一下。
“汪站長,站裡給分配的桌椅,我能帶回家嗎?”
“啊?”
汪樹成有些懵了,站裡給每個職工分配的桌椅都是廢品改造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學文,我家裡倒是還有兩三把好的,你如果不嫌棄,就拿去用吧。”
李學文怔了一下,“汪站長,這多不好意思啊,我就用收購站裡的就成了。”
“好吧,這事兒好辦,庫裡還有不少,回頭我向上面報個損毀就行。
不過,這桌椅不能白給你,怎麼說也是公家的東西,既然是損壞了,就得賠點錢。”
李學文點頭稱是,“這是應該的,從我的工資里扣就行。”
“哈哈,那你的工資可不夠買幾把的,這一把可要3、4塊錢。
定價高是為了提醒職工們愛惜公物,不要隨便損毀東西。
你小子可要悠著點,別一下‘報損’太多。”
李學文自然知道輕重,他肯定是選價值最高的那些。
而且那些椅子中能出一把黃花梨就已是機率極低的事情了,大部分估計都是普通貨色。
“行,你去挑吧,挑好了告訴我。”
李學文便出了門,拿了塊抹布,稍微打溼後,他便一個個的看了起來。
“小夥子人不錯,真勤快。”有個路過的大媽看到李學文在一張張桌椅間遊走,手裡拿著塊抹布擦拭著,不由誇讚一句。
李學文露出一臉憨笑。
不斷有人經過,看到‘勤快的’李學文,頻頻點頭。
殊不知,他們每天相伴的桌椅正面臨著某個人的審視,隨時有可能被報損。
將採購站的桌椅都擦了一遍後,李學文直了直腰。
一番下來,倒是有幾張桌椅都能賣一點金幣。
只不過大多數都是在一二百金幣左右,最高的一張桌子才能賣到390金幣。
一番折騰下來,最後竟然還是郭澤那把椅子價值最大。
拿著髒汙的抹布去洗了洗,李學文回頭將郭澤那把椅子提起,走進汪樹成的辦公室。
“哦?這是挑好了?”
汪樹成看著李學文手中的椅子有些眼熟,他們採購站好像就這麼一把官帽椅。
“這是郭澤那小子的椅子吧?”
汪樹成不由覺得有些好笑,這小子第一天上崗就把自己師傅的椅子‘報損’了,這可真的有點損了。
“行,這把椅子4塊錢,從你這個月的工資里扣。要是沒什麼事了,你就先回家吧。
這幹了一天,也該累了吧。”
這一天的運動量全在剛才擦桌椅上了,其他時候倒是挺輕鬆。
和汪樹成道了聲謝,李學文便帶著椅子回家。
一路上,李學文差點笑出了聲,這花4塊錢就弄來一把價值7萬金幣的黃花梨官帽椅,真是太賺了!
待回到家裡的院子外,李學文從空間中取出剩下的一半石頭。
隨後推著腳踏車來到院子裡。
院子裡整整齊齊的碼放著六七百塊土坯磚。
家裡人都坐在屋裡,桌上擺著冒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文子回來啦,快過來吃吧,就等你了。”
“哈哈,我就說二弟快回來了吧。”
小妹則給李學文盛了碗飯,又拿出雙筷子遞給他。
李學文揉了揉她的頭髮,這段時間得到充足的營養,小妹的頭髮也漸漸變得烏黑柔順。
“文子,今天工作做得怎麼樣,累不累?”王梅關心問著。
“娘,不累。咱們收購站的活不多,站長看我年紀小,對我挺照顧的,給我安排了個使筆桿子的活兒。
這空閒了還有時間翻翻書呢。”
“這活兒倒是挺適合你做的。”
李學文從軍綠色小挎包中掏出一瓶茅臺酒,“爹,大哥,我那正好有張茅臺酒票,就給買了瓶回來。”
李唯民雙眼放光,欣喜的從二兒子手裡接過茅臺酒。
他平時會喝點小酒,不過都是花幾毛錢打的散酒,哪裡喝過這麼好的。
“哈哈,這酒來得正好,等學武結婚的時候,咱們再拿出來。”
“你就留著自己喝吧,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