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巨狼仰天怒吼,吼聲中充滿了不甘。
在它的周圍,二十幾隻身形比它小許多的野狼形成合圍之勢。
一頭頗為神駿的野狼走上巨狼面前的小土坡。
神駿野狼細長的狼眸眼裡帶著戲謔,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的巨狼。
正是‘蛋黃派’,它率領一眾狼小弟苦苦搜尋巨狼多日。
終於在這處土坡下發現巨狼,沒有逞匹狼之勇,它直接帶著二十多隻狼小弟‘單挑’巨狼。
嗯,巨狼一個打它們二十幾個,算得上單挑吧?
土坡下的狼群,個個身上掛著彩,都是剛才和巨狼搏鬥時受的傷。
巨狼受的傷更嚴重,渾身都是爪傷,咬傷,鮮血不斷從中流出。
它憤怒的朝‘蛋黃派’吼著,彷彿在怒斥它以多欺少的下作行為。
可笑!
深得李學文真傳的‘蛋黃派’已經變聰明瞭。
它可不會傻傻的單打獨鬥,現在又不是狼王之爭!
只是單純的獵殺遊戲!
‘蛋黃派’見巨狼還在負隅頑抗,頓時仰天長嘯。
嗷嗚!
底下的狼小弟得令,紛紛圍了上去,對巨狼的包圍圈不斷縮小。
巨狼怒吼一聲,就朝著一個比較瘦弱的野狼衝去,想要以此作為突破口。
‘蛋黃派’在小土坡上看得很清楚,看到巨狼的動作,便知它打的什麼主意。
當下連連低吼幾聲。
隊伍中,五隻強壯的野狼頓時加速,同時攻向巨狼,搶在它的前面。
巨狼看到這五隻野狼,眼裡頓時閃過一抹懼怕之意。
它身上的傷,有一大半是這5只野狼造成的。
此時5只野狼對著巨狼採用迂迴戰術,不斷給它進行放血。
巨狼的心裡不斷滋生出名為絕望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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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品收購站,庫房。
李學文正擺弄著幾片扇葉,“嗯,還缺一個軸套就能用了。”
一旁的郭澤眼神亮得可怕,他現在對李學文佩服得不行。
“學文,要不你當我師傅吧,你這技術比起站裡的大師傅來都不差了!”
“呵呵,郭哥,你就取笑我吧。我這只是簡單的組裝而已,算得了什麼技術。”
話是這麼說,但是站裡很多師傅也就只是會組裝而已,如果再加上會修理一點簡單的問題,那在站裡的地位就很高了。
畢竟他們這裡只是廢品收購站,如果真有很高的技術,能夠修復複雜的問題裝置,甚至還能手搓零件,又有誰會甘願留在廢品收購站呢?
有這技術,到大工廠裡當技術員,做工程師難道不香嗎?
“學文,你這手藝能不能教教我,我是認真的。
當然,我聽師傅說過,法不輕傳,你需要收多少學費,說個數。”
郭澤今年正式從學徒工成為站裡的職工,相比於其它人,已經很快了。
但是他知道,未來,他還想要晉升,就得靠資歷,靠著一年又一年的熬下去。
廢品收購站不像工廠,按照技術給定等級。
他們每天的工作基本上就是收廢品,基本上沒什麼技術可言。
所以站裡的職工工資普遍不高,學徒十幾元,正式職工二十到三十不等。
像他的師傅,因為帶出了不少的徒弟,又因為是站裡的元老,在公私合營的時候就是站裡的職工了。
所以他現在才能被分配到去和工廠對接,他的工資才能超出30的上限。
像郭澤這樣的小年輕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工資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但是站裡唯一例外的就是那幾個手裡掌握了一些技術的大師傅們。
他們憑藉著在各種裝置上的經驗,知識,透過將廢品拆卸,重新拼裝,得到能夠再次使用的裝置,為站裡創收。
憑藉著這份貢獻,他們有了自己的辦公室,有了讓站裡其它人都羨慕的一份工資。
為什麼上次在食堂,蔡師傅一說話,就能鎮得住場子?
就是因為大家夥兒都想巴結他,希冀能從他手裡學到一兩手,這往後在站裡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但站裡的這些大師傅都是人精,哪裡會輕易的把吃飯的傢伙交出去?
也就是郭澤能稍微入得了蔡師傅的眼,教了他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