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奴婢這就去命太醫給您煮一碗安神湯。”
郝有錢趕忙將床幔拉開,緊接著馬上去吩咐下面的小弟去弄安神湯。
朱允熥大口的喘著粗氣,“什麼情況?系統,我怎麼會夢到那些事情?我不怎麼做夢的啊。”
【宿主,你這是遭了算計了,那龍涎香裡有東西,聞多了能夠讓人脾氣變得暴躁,讓人胡思亂想,最終要麼成了活在自己世界的瘋子,要麼可能再也醒不來,成了活死人。】
“我特麼……你怎麼才提醒我?”朱允熥一陣後怕,趕忙起身穿好鞋子。
【若不是你這次做夢,本系統也沒注意到這個,不過還好,看樣子你應該沒有聞幾天,沒什麼事兒,別用那東西了就行。】
“為什麼我會做那種夢?真奇怪。”
朱允熥一邊穿著靴子,一邊疑惑道。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而且有些話不無道理啊,重情義的皇帝就是這樣的,成為皇帝之後就會後悔,皇權不容情,偏偏皇帝重情,就容易精神內耗,導致短命。】
“我哪有精神內耗,真的是。”
朱允熥穿好鞋子,來到一旁的香爐邊上,開啟了香爐蓋子。
【哪沒有?你不討厭你現在的自己嗎?冷血,殘暴,嗜殺,只是你還能控制自己而已,要不然的話,你早就下旨把藍玉給砍了。】
“為什麼我會這樣呢?難道我真成了權力的傀儡?”朱允熥自我懷疑道。
【是你自己被權力迷了眼,你跟皇帝這個身份愈發的融合,真正的皇帝已經不算是人了,只是一個權衡利弊的政治家,有著人的空殼而已,你正在朝著個方向走,漸漸的迷失了本心,喪失信心人性。】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皇帝執掌生殺大權,確實深陷進去之後就容易迷失,終究還是心智不堅,不行,我得迴歸本心。”
【做不到的,皇帝有千萬條路可以走,唯獨沒有退路。】
“陛下,您怎麼起來了?可有哪裡不舒服?奴婢馬上去宣太醫吧。”吩咐完小弟的郝有錢進來就看到朱允熥站在香爐邊上。
朱允熥吩咐道,“朕聞這龍涎香味道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你去找東西來,鏟一袋香灰送到北鎮撫司,叫謝天謝地兩人秘密找人研究清楚裡面的成分,看看裡面是不是加了什麼東西,然後你再去密查,最近這段日子是誰負責香爐的事情的。”
一聽這話,郝有錢臉色一變,難不成這龍涎香有問題?
“奴婢馬上去查!”
朱允熥嗯了一聲,“另外去把有關秦始皇和唐太宗的記載書籍都給朕找來,朕想讀書靜靜心。”
“遵旨。”郝有錢應下,然後連忙去辦。
朱允熥深呼一口氣,“系統,你信不信,我會掌控權力,不再讓權力掌控我。”
【我不信,因為權力是這個世上最危險的迷藥,沒有人陷進去了還能出來,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放屁,男人至死是少年!要不咱們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
“就賭我能迴歸本心,不再成為被權力操控的傀儡。”
【我跟你賭,如果你贏了,本系統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沒有限制的那種!如果你輸了,沒懲罰。】
“為什麼?”
【因為如果你輸了,那時候的你,就是對你自己最殘酷的懲罰。】
……
朝鮮。
蔣瓛此時面臨有史以來最大的考驗。
因為自己好像被認出來了,雖然自己稍微做了點易容。
但是誰曾想洪武二十五年去大明朝貢的使臣竟然會在這裡,那傢伙好像認出了自己。
李成桂仔細的打量著蔣瓛,“李愛卿,你確定你認識他?”
“不確定,但是他好像那個人,大明有一個北鎮撫司,乃天子親軍,我曾親眼見到過北鎮撫司指揮使蔣瓛,不過他在執行任務,臣只是遠遠見了一眼。”
那個臣子也仔細的打量著蔣瓛,似乎要在蔣瓛的臉上看出花來。
蔣瓛此時不是一般的緊張,如果被認出來了的話,他們殺是肯定不敢殺自己的,但是朱允熥交給自己的任務,肯定無法執行了。
自己身份一旦敗露,然後再強行執行計劃,雖然也能成功,但是大明可就沒好名聲了。
李芳涵攬著蔣瓛的手臂說道,“哎呀,父王,李大人肯定是認錯了,江公子才不是那什麼北鎮撫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