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斯年的動作僵硬，姜焰的表情也愣住，

所有人都停頓了一下再三確認這個不可思議的答案，緊接著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

【騙人的吧！終於給我逮著了，我就說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不撒謊的人！姜流螢你就算想博取同情也不至於這樣騙大家啊。】

【是有點假了，你死了現在跟我們講話的是誰？鬼魂嗎？】

看著彈幕上的質疑，姜流螢沒有任何辯駁，只是緩緩說出：

“死亡並不牽制我的存在。”

空氣又凝固了幾秒，

這話又是什麼意思，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大部分網友們都當她是在講胡話：

【死了就是死了，就是不存在了，姜流螢就算你想補救你剛剛的謊言也不能這樣亂講吧？】

【好感度-10】

【你們有病是吧？看個免費直播真把自己當大爺了？還好感度，妹妹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小升初，】

【沒錯，你們又知道這個沒露臉的女人是姜流螢？腦子長哪去了？一堆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的草履蟲。】

這些話一出那群質疑嘲諷的網友都啞口無言了，

好像也不無道理，這個自稱為姜流螢的女人從頭到尾都沒露臉，誰知道她是不是假的，

那真正的姜流螢呢？

為什麼這麼多天一點她的訊息都沒有，難道她真的已經死了所以才……

“騙人。”

姜斯年驚慌失措的搖了搖頭，他才不信這麼厲害的螢螢會死。

“嘖嘖嘖這女的真可憐，肯定是被她那群家人害成腦死亡之類的，不然怎麼可能……啊啊啊——”

沒等旁邊感嘆的路人說完姜斯年反身就給了他一腳，

路人瞬間彎腰捂著受傷的肚子，可當他抬頭準備揍回去時，

看到的卻是姜斯年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模樣，

不是！自己還沒打呢！

但是他的神情怎麼看上去比自己還慘、還疼……

跟個喪家之犬似的，路人都不忍心踹了：

“喂喂，兄弟你不至於吧？我剛剛都是猜的，說不定你妹……嗯……變成了個機器人也不好說啊啊啊別打我啊——”

京市最繁華的中央大街就這樣上演了一場水靈靈的追逐。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姜斯年遠離了鬧市，周圍一片靜謐。

他站在原地靜靜的感受著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許久之後，

環顧四周時看到的只有一個黑黝黝的小巷，人不見了。

但他的那一句腦死亡卻還深深刻印在姜斯年的腦中，

他又不禁想，如果當初醫生給他看的植物人症斷書根本不是瞎印的，

而是螢螢的，

怎麼辦？

——

姜家別墅，

姜焰彷彿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跪在畫架旁邊，頭顱低垂著，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往下掉落，

他的姐姐死了……

這一行字如雷般劈在他的身上，少年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每想一次他的心臟都生疼，疼極了……

他也是罪魁禍首之一，是他一次次的傷害導致了姐姐的死亡，

更可悲的是他連姐姐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若真如白漓所說是跳樓為什麼他在監控裡找不到一點痕跡，

為什麼他找遍了所有醫院都說近親沒有跳樓的女生送往搶救，

為什麼連個屍體都沒有送回來？

“所以說不會的對不對……沒有屍體，那姐姐就一定是藏起來了，又或者，生病了，所以這就是‘存在’的含義！”

姜焰努力的往好的地方猜想，全然把姜流螢當時說的死亡二字拋在腦後，緊緊揪著存在不放。

就像溺水的人死死抓著一個輕薄的浮板般，儘管它脆弱不堪，

但對於瀕臨絕望的他來說卻是最後的依靠。

突然，他又想起了什麼，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給白漓打了過去。

響了好一會兒對面才接。

姜焰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你說我姐姐死了，那她的屍體呢？除非你給我看否則我是不會信你的！？”

回應他的是白漓的一聲嗤笑：

“誰要你信。”

什麼時候這也能淪為條件跟他談判了，一家子蠢人，，

就在他準備結束通話電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