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換來的又是沉默，

姜焰的頭已經低的徹底看不見臉，而姜斯年緩緩開口：

“牛肉……”

小花強忍著怒氣，心中默唸三百遍職業操守，不能打罵家屬。

“謝謝您提供的資訊，雖然一點用沒有。”

說完轉身便去取血型結果了。

姜斯年就如挫敗的落湯狗一般頹坐在地上，一邊打自己的臉：

“我怎麼連螢螢的血型都不知道，我怎麼連螢螢的血型……嗚嗚嗚我怎麼，這麼蠢啊……”

反反覆覆好像就只會那兩句話一樣，可惜第二遍還沒說完就哭了起來。

這已經是他今天不知道第幾次哭了，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一個京大的高材生，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

相比之下年紀更小的姜焰的情緒居然看起來更穩定些，

一直呆坐在凳子上，頭垂的低低的，其中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畢竟，

他是親手碰過了姜流螢的脈搏的人。

他比所有人都要知道姜流螢離死亡的距離。

……

醫院裡的護士在手術室外見過形形色色的患者家屬，有像姜斯年一樣崩潰大哭的，也有像姜焰一樣一聲不吭的，

按理來說早已經習慣了，但這一次，

卻是第一次他們想要插手到這家人中去，替裡面的患者把這些家屬打一頓。

原因無他，一場直播。

一場持續了六天的直播讓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個小姑娘悲慘的經歷，本以為接下來迎來的會是她的幸福美好生活，

然而命運卻這麼可笑。

終於還是有一個護士忍不住了拍下手術室外的照片上傳到網上，並且還貼心附上姜流螢是如何被送進搶救室的過程。

不出五分鐘醫院裡就闖進了離這裡最近的媒體記者，為了搶先發布他們才不會考慮任何人的情緒，

直接就衝了上去問道：

“你就是姜焰吧？你今天在直播間問她活沒活是不是就料定了她會死啊？”

“姜斯年姜斯年，請問是姜流螢是被你逼得自殺的嗎？”

“請問你們是怕姜流螢接下來爆出更多你們家庭的醜聞，所以你們決定殺害她並偽裝成自殺嗎？”

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兩人更是被圍得水洩不通，

先不說姜斯年和姜焰的心理上的痛苦，就光是他們拿著話筒拼命往他們臉上懟的行為就已經導致兩人臉上青青紫紫了。

與此同時，網上也掀起了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