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站在原地不動,似乎還有話要說。沈墨見狀,便問道:“趙將軍,還有什麼事情嗎?”
趙鐵柱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殿下,其實還有一件事情。你說的礦產什麼時候開始動手挖?天冷了,士兵們得穿暖和些,還有,礦洞裡的安全措施得提前做好,我怕耽誤了。”趙鐵柱是個實誠的漢子,雖然不善言辭,但對工作的事卻從不含糊。
沈墨一下頭大了,這是包工頭該乾的活,他怎麼能事事都問到自己頭上?
沈墨也明白趙鐵柱的擔憂,畢竟礦產開發涉及到的事情很多,稍有不慎就可能出大問題。
他想了想,說道:“趙將軍,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人手去處理這些事情。礦產開發的事情,我會讓專門的人去負責,你只需監督進度和安全措施即可。”
趙鐵柱聞言,給他跪下磕頭。
沈墨不放心想了想還是自己親自走一趟吧,起碼還有點經驗,吩咐白逸風留在府內破解賬本,帶著侍衛與趙鐵柱去一趟軍營。
沈墨晚上沒休息,坐上馬車閉眼 打算睡一會,馬車在平穩的道路上行駛,車輪與路面的摩擦聲如同搖籃曲般催人入眠。沈墨微微倚著車廂,閉上眼睛,腦海中卻無法平靜。昨晚的事務繁忙,一件件公文如同山巒般堆積在心頭,讓他無法得到真正的休息。
馬車的晃動讓他慢慢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態,馬車一停下,便立馬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已經抵達了軍營之外。
沈墨輕輕拍了拍面頰,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後示意侍衛和趙鐵柱安靜跟在後面。
下車後,沈墨挺直腰板,守衛處卻空無一人。
他微微皺眉,這種情況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按常理,軍營門口應有重兵把守,即使在深夜,也不會如此冷清,更何況青天白日,他環顧四周,發現原本應該熱鬧喧囂的軍營,此刻卻一片寂靜,連鳥鳴聲都顯得格外突兀。
沈墨轉頭看向趙鐵柱,“趙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趙鐵柱也露出了困惑的神色,他撓撓頭,望著空曠的軍營門口,聲音裡透著不解:“這……這怎麼可能?白天應該有守衛的,難道……”
他話音未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打破了這片死寂。沈墨和趙鐵柱同時望去,只見一隊騎兵飛馳而來,馬蹄踏在土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騎兵們來到沈墨和趙鐵柱面前,紛紛勒緊韁繩,馬匹嘶鳴著停下。為首的一名騎兵,滿臉焦急慌張,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向沈墨稟報道:“參見九皇子,末將來遲,請殿下恕罪!”
沈墨皺起眉頭,目光如炬地審視著這名騎兵,“到底發生何事?為何軍營如此冷清,守衛何在?”
騎兵抬頭,沈墨看清他眼裡的紅血絲,“昨晚沒睡覺?去哪偷雞摸狗了。”
騎兵臉色一僵,連忙辯解道:“殿下誤會了,末將豈敢有那樣的行徑。軍營計程車兵如今正在休息,
所以門前顯得冷清了一些。至於守衛,他們正在執行其他任務,暫時無法回來。”
沈墨眉頭緊鎖,顯然對這個解釋並不滿意,“執行什麼任務?為何沒有事先通知我?軍營乃是重地,豈能如此輕易放鬆警惕?”
騎兵面露難色,支支吾吾道:“這……末將也不太清楚,只是奉命行事。”
沈墨心知這其中必有蹊蹺,他深吸一口氣,平復心中的怒火,對騎兵說道:“你立刻去通知所有士兵,讓他們做好準備,我要檢閱軍營。”
騎兵連忙
點頭答應,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沈墨望著騎兵遠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他轉頭看向趙鐵柱,發現後者也是一臉凝重。
“趙將軍,你覺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沈墨沉聲問道。
趙鐵柱撓了撓頭,眉頭緊鎖,“殿下,我也不清楚。但我能感覺到,軍營裡似乎有些不對勁。”
沈墨被氣地一口氣沒上來,瞪了趙鐵柱一眼:“不對勁?不對勁你不會去查嗎?身為將軍,對軍營的情況一無所知,還怎麼帶兵打仗?”
趙鐵柱被沈墨訓得有些尷尬,他摸了摸腦袋,小聲說道:“是,殿下教訓得是,我這就去查。”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卻被沈墨叫住了:“慢著,我跟你一起去。”
沈墨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決定親自去檢視一番。
兩人並肩而行,沿著軍營的小路走去。陽光透過樹梢,灑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軍營內靜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