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的面色變得凝重,他想起剛才的青蛇,心中已隱約有了猜測:“燕將軍落下的到底是何物?”
燕飛南笑而不語,瘮人的笛聲在大殿中迴盪,轉眼看向沈墨的腳邊。
沈墨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一條青色的小蛇正蜷縮在自己的腳邊,那蛇身上的圖案與林瑾所持的毒蛇如出一轍。
他的心瞬間沉了下去,這個發現讓他對燕飛南的懷疑更加深重。
“這蛇……”沈墨的話音未落,白逸風已迅速上前,一手捏住蛇頸,將它從沈墨腳下移開,以免造成意外。他的動作熟練而果斷,顯然對這種毒蛇並不陌生。
白逸風低聲在沈墨耳邊說道:“這蛇與林瑾的毒蛇同出一脈,看來宮中可能有苗疆的奸細。”
這一刻,沈墨將全部發生的事情在腦海中串聯起來,從燕飛南的出現,到那熟悉的笛聲,再到腳邊的青蛇,每一件事都像是一根線索,指向一個令人不安的真相。
原來,這一切的意外並非偶然,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
他看著燕飛南,心中的疑慮如同滾雪球般越來越大。燕飛南的出現,他對於自己挑釁的微妙回應,以及此刻他對於青蛇的淡然,都顯得過於巧合。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苗疆人在雲州,京城還潛藏著多少秘密?他們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何種程度?沈墨的思緒如潮水般湧動,他意識到,這場危機可能比他預想的要嚴重得多。
沈秋想起來青蛇是燕飛南的愛寵,白逸風徒手擒蛇掐死。
好機會,他早就看沈墨身邊這個侍衛不順眼,現在正好可以除掉這個隱患。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但很快被他隱藏在冷硬的面容之下。
他不動聲色地對燕飛南說道:“燕將軍,這蛇是你的愛寵嗎?怎麼會在御花園中出現,還險些傷了九皇子?”
燕飛南看著白逸風手中的青蛇,眼中閃過一絲惋惜,但很快恢復
了平靜。他淡然道:“這蛇確是我在御花園中飼養的,平日裡它只在一處隱蔽的角落,沒想到今日竟會跑到這裡來。看來是我疏忽了,險些釀成大錯。”臉上帶著一絲自責,但又不失鎮定,讓人難以察覺其中的真假。
白逸風捏著蛇頸的手微微用力,青蛇在他的手中掙扎,發出微弱的嘶嘶聲。他瞥了一眼燕飛南,眼中閃爍著不信任的光芒:“既然如此,燕將軍是否該解釋一下,為何你的愛寵會與苗疆的毒蛇同出一脈?”他的話語中帶著質疑,直指燕飛南可能與苗疆有所關聯。
燕飛南的目光在青蛇和白逸風之間遊走,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莫名覺得這白逸風有點眼熟,暫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苗疆?那是何地?”
燕飛南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似乎對白逸風的指控感到可笑:“白侍衛未免太過敏感,我燕飛南自幼在京城長大,從未涉足苗疆之地,又怎會與那裡的毒蛇有所牽連?”
沈秋趁機添油加醋,“九弟,你就是這樣教育
你的侍衛的嗎?一點小事就疑神疑鬼,豈不是讓人笑話?”他的話語中帶著責備,看似在責怪沈墨,實則是在暗示白逸風無端生事,試圖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沈墨感覺到沈秋的矛頭指向自己,心中不禁有些煩躁,白逸風是他的兄弟,給點沈秋好臉色就蹭鼻子上臉。
他冷冷地瞥了沈秋一眼,沉聲道:“皇上教訓得是,逸風多慮了,他這也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
白逸風緊盯著燕飛南,語氣堅定地說道:“既然燕將軍如此肯定,那此事就暫且作罷。不過還請將軍日後加強對愛寵的看管,以免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隨手將死蛇
扔向燕飛南,示意這是一場誤會,但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燕飛南接住青蛇,看著它已經毫無生機的身體,心中暗自惱怒,但表面上依舊保持著冷靜:“白侍衛的提醒我會記在心上,今日之事,是我在管教寵物上有所欠缺,我會改正的。”話中帶著一絲冷意。
沈秋見狀,心中暗喜,看來這燕飛南與白逸風之間已經埋下了間隙,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他適時地提出:“既然如此,此事就到此為止。燕將軍,你先退下吧,我與九弟還有些事情要商議。”
燕飛南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明智地選擇了退下,他收起青蛇,深深看了沈墨和白逸風一眼,轉身離開大殿,但那道不悅的目光彷彿在告訴他們,今日之事不會就這麼輕易結束。
待燕飛南離開後,沈秋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