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開嗎?”
那雙黃色鞏膜的?、鬼的?眼睛,有?些怨毒地盯著她。
在身後,小梅用力撲了?上來,緊緊依偎在夢子的?肩膀上。
“不要!夢子大人,不要丟下我和哥哥……我不要、不想分開啊。”
她說到後面,有?點忍不住,埋在夢子的?後背,說話的?聲音都要哭出來了?。
被妓夫太郎寵愛著長?大的?小梅,是忍受不了?這種?委屈的?。
黑暗也好、餓肚子也好、冷到動不了?也好,都是可以忍受的?。
但是隻有?哥哥和夢子,絕對不要分開。
“……呼。”
夢子有?些忍不住,伸出手捂住了?自?己開始發燙的?臉。
……唔。
已經變成這麼?緊密的?關係了?啊。
胃部很溫暖。
好像每一次被緊緊抱住時那樣,暖洋洋的?,眼淚想要流出來,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樂。
“好啊。”
她微笑著,把因為高昂的?情?緒、有?些發燙的?臉,貼進妓夫太郎的?手心,和小梅的?頭挨在一起。
“謝花和小梅……為了?我而?死吧。”
“和我一起去地獄。”
…………
……
“為何不先嚐試一根手指的?程度?”
站在鬼窯邊時,天元問道?,“若是隻有?幾根手指的?強度,要打敗宿儺並非不可能。”
“不是殺死全盛狀態的?宿儺的?話,就沒有?意義了?。”
就像是承認自?己輸了?一樣。
“我是虛榮的?人呢。”夢子輕輕點了?點臉頰,若無其?事地微笑著說:“如果真的?做不到的?話,我會好好拋棄不必要的?自?尊心,回溯以後好好反省,乖乖地一根一根手指毀掉的?。”
雖然那樣的?手段聽起來真的?很下流……不到最後一步真是不想用啊。
站在她身旁的?女性,對於這難以理解的?“自?尊心”保持了?沉默。
直到乾枯的?屍骸融入墓土,把宿儺的?手指和即身佛製作成人偶,天元也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天元大人不阻止我嗎?”夢子有?些好奇,“您應該是更謹慎的?人吧?”
“我並沒有?認為這麼?做是合理的?。”
活了?近千年的?存在回應道?。
“只是每一次你看似毫無根據的?行動,總是能達到出人意料的?結果。”
天元看著面前?黑髮的?孩子。
回溯之人。
……每一次。
這個孩子的?每一次回溯、每一次死亡,作為咒術界最特殊的?存在,天元始終注視著夢子。
被鬼的?始祖藏在無限城的?人類,在數次回溯之後……變成了?真正的?始祖,終結了?鬼的?命運。
因果的?改變應該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荒野的?無女,繼國家的?雙子,奈落的?慕情?……還有?焚燬人見城的?大火。
變成鬼的?術師、變成鬼的?巫女,人類和詛咒的?界限在夢子的?身上,似乎在逐漸模糊。
長?發的?女性抱著雙臂,注視著夢子走向結界,平靜道?:“如果你或者宿儺失控了?……我會採取行動。”
“具體是什麼?行動呢?”
黑髮的?少女一隻手伸進結界裡?,回過頭來,紅梅色的?眼睛裡?似乎總是含著那種?厭膩而?溫情?的?笑意。
“都這種?時候了?……也告訴我你的?秘密嘛。”
天元沉默了?片刻,從虛空中拿出了?一個奇異的?方塊。
“平安時代,源信和尚死後化作的?咒物,可以封印任何東西……叫做獄門疆。”
夢子若無其?事地伸手。
天元平靜地把獄門疆放到她的?手心,重新抱起雙臂。
獄門疆。
外表看起來是一個規整的?立方體,上面卻?有?一些奇怪的?紋路,像是許多閉著的?眼睛。
“這個就是獄門疆嗎?”
“不。只是獄門疆·裡?。姑且可以當做後門。”天元解釋到這裡?頓了?頓,“……真正的?獄門疆,應該在羂索的?手裡?。”
……?
“……羂索手裡??”
簡直像是在說冷笑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