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對妓夫太郎他們來說,卻好?像不一樣。
“唔……哈……”
昏暗的、只?有燃氣燈照明的房間裡,被繩索束縛住的少年?,在地板上不停地磨蹭著。
兩隻?眼睛已?經完全暴露出了鬼的真面目,變成了黃色的鞏膜,充滿了異樣非人感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夢子的手?。
“滴答……”
紅色的血液從潔白的指尖,一滴一滴,緩慢地墜落到地面。
“謝花,”
夢子蹲下,俯視著被綁起來伏在地上的妓夫太郎,輕柔地問:
“我的血,聞起來是?什麼味道呢?
“你好?像很喜歡呢。”
比起小?梅,妓夫太郎不止是?鬼的形態更加扭曲,就連對夢子的血需求都更加強烈。
只?是?聞到夢子的血的味道,或者看到她白皙的面板滲出紅色的液滴,妓夫太郎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吞嚥、抓撓自己的面板。
是?因為回應了她“為了妹妹變成鬼”的這一句話嗎……?
語言無形之中變成了詛咒,以至於?讓妓夫太郎在變成鬼的過程中承受了更多的代價,也獲得了更多的力量。
“不行哦。”
夢子用?沾血的手?指,輕輕碰了碰他的嘴唇,看著少年?顫抖起來的唇部,輕輕地說:
“繼續忍耐……對。”
曾經在平安時代,被五條老師這樣訓練的時候,她也像妓夫太郎一樣嗎。
面對五條老師的血肉,露出了這樣充滿慾望的臉。
“啊……呃……”
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流下,又被帶著血液的、讓人想要咬下去?的手?指一點點擦掉,在眼角留下一條溼漉漉的血跡。
簡直想要把面板都變成嘴,讓面板上的那一道夢子的血跡也進入自己的身體中來。
但能夠在‘美貌就是?一切’的遊郭活下來的妓夫太郎,是?一個極其敏感,還很聰明的人。
即使夢子沒有說過,他也知道作為鬼大概意味著什麼。
作為鬼,在咒術師中生存,意味著什麼。
他和小?梅是?這個人的共犯。
所以不能讓任何人發現破綻,必須學會忍耐,不在任何人面前露出渴望夢子的鮮血的醜態——只?有這樣才能稱為有用?的“共犯”。
從腹部開始一直到臉上、一陣陣的發燙中,他忍不住張開嘴,喘息著,不太清醒地盯著夢子那張讓人目眩神迷的笑臉。
椿花的、甘甜的香氣,一陣比一陣強烈。
輕輕觸碰著嘴唇的手?指,偶爾會擦過舌尖和牙齒,讓妓夫太郎的瞳孔都縮緊,身體像是?繃緊的弦一樣,不受控制地抽動了一下。
“……”
夢子凝視著他的臉。
那不停流露出來、無法?抑制的,充滿渴望、焦躁和痛苦,近乎扭曲的神情。
……真好?。
她用?手?背輕輕撫摸著妓夫太郎抽動的臉頰,擦掉他忍不住流出的眼淚,紅梅色的眼睛裡好?像也閃爍著某種明亮的神采。
“好?了……可以了哦。”
夢子在妓夫太郎發著燙、不太清醒的目光中,輕聲說:
“你想舔嗎……謝花?”
潔白的手?指垂下,從指腹滲出一滴紅色的液體。
“哈……唔……”
還沒等那滴水珠墜落,妓夫太郎肋骨分明的身體裡,破出兩把紅色的骨肉鐮刀,瞬間割斷身上的繩索。
他肌肉緊實?的手?臂用?力撐起身體,張開嘴,從下往上……
含住了夢子的手?指。
……
“唰。”
“哥哥!”
等妓夫太郎拉開房間的門,腳步不太穩地走回來時,小?梅一下子迎了上去?。
“今天的練習還順利嗎?夢子大人說什麼了?有沒有表揚我?”
她跟在妓夫太郎身前身後,有些驕縱地吵鬧著,半天沒得到回覆,這才觀察起哥哥的表情:“你的臉好?紅哦。很累嗎?”
每次和夢子大人單獨練習回來以後,妓夫太郎總是?會露出這樣古怪的表情。
梅覺得有些羨慕,但是?又因為自己難得表現得比哥哥更好?,不會因為夢子大人的血失態,而忍不住感到些許得意和雀躍。
夢子大人,
夢子大人。
美麗的,強大的,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