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說幹就幹,她去倉房找了箇舊的呂制的大盆,放在裡屋地下。又用籃子裝玉米棒,來回跑了好幾趟放滿半盆,找小凳坐好,開始剝玉米粒。
玉米棒顆粒飽滿,排列有序,個個頑固地嵌在棒上,不管怎麼搓就是不肯下來。家裡有缺口的基本都被她搓來餵豬,剩下這些完整的就有些抓瞎。
她記得影片上拍的很好搓的,兩個棒子一對搓,‘歘歘’完事!蘇婉搗鼓了好一會兒,也沒搓下幾粒,反倒手心磨得通紅。四嫂看不下去,上手幫她搓,稍微好些,但離搓完差遠了。
四嫂抹了把汗,著實沒想到幹玉米棒這麼難往下剝玉米粒。“這樣不行!”
蘇婉想了下,翻出工具箱,找了兩個一字改錐(螺絲刀),遞給四嫂一把,“拿這個撬。改錐鋒利小心手的,捅一下就是個血窟窿。”
“成!”四嫂從缺口處往下撬,直到把一豎行全部撬開,看著有些窄,不好剝,又繼續撬了兩行,比剛速度快了不少。她把改錐放一邊,換手去搓。
“哎喲,這幹玉米不好剝呀!”四嫂一陣驚訝。即便旁邊已經撬乾淨,不影響搓,但玉米粒長得實在太牢固了,搓還不如摳的好發力、速度快。
蘇婉沒有四嫂力氣大,這才開始撬第二行。看著著實有些頭疼,這得搓到猴年馬月才能完事。
“先別搓了!”蘇婉起身找了個蛇皮袋子,把玉米棒全都裝進去,然後姑嫂兩個拖到院子裡,“四嫂你把袋口紮緊點。”
蘇婉自己去柴火垛挑木棒。太粗不行握不住,太重舉不起來,太細太輕又敲不動,她從來沒這麼糾結過。最後還是四嫂,找了根不用的挑水扁擔,對著袋子一通猛敲。
這下總算聽到袋子裡‘嘩啦’掉顆粒的聲響。姑嫂倆還算滿意,就是太費力氣,還掄得胳膊疼。蘇婉本想跟四嫂輪替的敲,結果四嫂嫌她沒用自己來。
行吧,能者多勞。
敲得差不多,這才又把袋子拖回屋。袋子裡有灰塵、碎屑,蘇婉把鋁盆放到外間,改換外間剝。四嫂解開袋口,將敲成一截一截缺粒的玉米棒倒盆裡。
兩人一陣欣喜,這回可好搓多了。
“有些不夠搓,再敲一次。”
“行!”
天氣已經轉涼,姑嫂兩硬是折騰出一身汗。敲了兩次,裝夠一盆,兩人重新坐下剝。改錐蘇婉沒收起,遇上缺粒少的順道撬一下。
“這玉米怎麼吃?”四嫂研究了半天,“應該也是煮著吃吧。”
“煮?餵豬的。”蘇婉詫異地看向四嫂,“我沒跟你說過?”
餵豬的……
“其實也可以吃,磨成粉可以做玉米窩窩,麵條,餅之類的,加工成小顆粒跟米一起熬粥喝,蒸米飯也能放些。不過單獨吃不行,有點糙嗓子。”蘇婉努力回想後世粗糧怎麼吃。她出聲時農村生活已經很好,三餐以大米白麵為主,玉米都是用來喂牲畜的。
四嫂瞭然地點頭。後知後覺地想到一個問題,立刻期待地看向蘇婉,“豬吃了能長膘嗎?”
:()年代空間:病弱美人被迫鹹魚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