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焱去裝雞,蘇強攔不住,還想叨叨幾句,蘇婉一臉不耐煩道,“快走吧,串啥門,不知道病人需要靜養,不能被打擾嗎?”
“……”
“把我給小孩買的東西都拿走,陸焱分好放床上了。哦,仔細著點兒,等我好了和媛媛對數,若少下了……呵呵!”
蘇強抓著水果罐頭正要往外放,又裝回去。得,白給的東西他都不要,他就是個傻子!蘇強提著東西氣呼呼地走了。
次日,天剛剛亮起,福哥就來喊人,終於不再執拗,要碾場了。
蘇婉好了不少,腹瀉雖沒完全止住,但已經不用頻繁上廁所,再喝一兩天藥就沒事了。她這病來得兇猛,去的也快,就是渾身軟棉棉的沒有力氣。
蘇婉下顎撐在枕頭上,纖細白皙的手臂搭炕沿,手指在上面胡亂地摳,一看就在慪氣,“真不行嗎?”
“不行。”都這樣了,怎麼幹活。陸焱一陣頭疼,“你好好在家休息。”
“越躺越軟,好不如去場院活動一下。”
“咱家院子夠你活動了。”
呃,蘇婉不甘心,試圖講道理,“我們家麥子剛碾完,輪到福哥家就各種不舒服不出去,這讓人家怎麼想,以後誰敢跟我們朋夥?”
陸焱很想說,人家壓根沒把你算在內。想讓她歇了心思,到嘴邊又不忍心打擊她,與其阻攔讓她悄悄跟來,還不如放自己眼皮底下盯著,“下午來吧。昨個耽擱了一天,今天估摸著要碾大場,上午曬麥子沒什麼活。”
“行,中午我去給福嫂幫忙。”
“你下午穿涼鞋--”陸焱頓了下,“算了,還是穿布鞋吧。”免得腳受涼。
什麼涼鞋布鞋的?蘇婉迷糊了會兒,眼睛漸漸睜大,盈滿笑意。涼鞋喲,學福嫂把鞋帶踩斷,然後就以換鞋子為藉口回家,不用幹農活了,是這個意思嗎?
噗哈……他怎麼想到的?他肯定不知道是自己把福嫂涼鞋鞋帶踩斷的。蘇婉壞笑道,“穿涼鞋怕是沒人敢給我往斷踩鞋帶。要不,你來?”
呵,陸焱又氣又好笑!“我先走了,還有,最近不許吃瓜,不管什麼瓜都不行。”
“知道了,我是那嘴饞的人?”
“昨天吃雪糕的人最沒資格說這樣的話。”
還生氣呢?蘇婉眸光一閃,“我保證不吃,好好養身體。”見陸焱一臉狐疑,裝作不經意道,“我還要給你生只小作精呢。”
轟!小作精……腦子裡瞬間炸開花,陸焱怔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莫不是傻--”蘇婉還沒嘀咕完,就覺得一陣暈乎乎的,人仰面躺著,一雙深邃幽暗的眸子專注地看著她,忐忑中小心翼翼地開口,“當真?”
“當真!”蘇婉毫不猶豫道。
陸焱再也控制不住吻上那個說要給他生小作精的人。他前半生荒蕪,似乎正在被一點一點地填滿。或許有些許不適,緊張,因為這是他從不曾踏足的領域,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許。
該走了!陸焱數不清第幾遍提醒自己,他眷戀地撫摸著蘇婉的臉頰,蒼白的臉色多了一抹紅暈,看起來越加嬌俏動人。
他不想走了。
:()年代空間:病弱美人被迫鹹魚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