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蘇瑞看了她一眼,嘴巴努了努,咬緊牙關,又不知聲了。
行吧,不想說算了,“要不,你先去吃點東西!”
“唰!”蘇瑞像被忽然點著的小炮仗,把手裡的菜根一甩,猛地站起,衝著蘇婉低吼,“不吃!那不是我爸買的!是那個男人買的!”
嚯!蘇婉愣了下,眼角不自覺抽動幾下,她突然不想聽了,現在跑路還來得及嗎?
小孩大概憋壞了,沒等蘇婉問,自己就說了,“村裡的,挨著任大娘家。”
任大娘家隔壁只一家人,那男人叫任……叫任左良?想起來了,就他家!這家人比李大娘家還不愛與人打交道,男人是個du徒,經常不在家。女人跟個大丫鬟似的,任勞任怨地伺候一大家子,平日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竄門只去任大娘家。
她家地被男人跟村裡人做了交換,全都弄到一處,因為多數以次等地換好地,所以20畝地只剩12畝,但也比一般人家多。他家地位置在最東頭,跟村裡的隔著一片樹林,以致平日勞動很少遇到,蘇婉搬來這麼久,愣是沒見過這兩口子。
倒是他家小兒子見到過幾回,兩個大姑娘聽說在廠裡打工,一年四季不怎麼回來。
蘇婉不瞭解這家人,這家的男人更是不認識。不過聽蘇二姑說,這任左良高高瘦瘦的,穿衣很講究,特別愛乾淨。就憑這一點就完全符合福嫂的口味。長相還可以,不過他的眼睛黃眼珠,多數人不願深交。這裡的人對黃眼睛的人有很深的偏見,骨子裡認為他們天生涼薄,不認人,不厚道,不管有沒有恩,說翻臉就翻臉。
常拿羊比喻他們,因為羊也是黃眼睛,而且餵養也比較玄乎。有的人家不管怎麼精心伺候就是喂不起群,不是病死,就是撂羔子(小產);有的人家正常餵養反倒起一群,可招人恨了。所以人們坐一起拉話總會聽到有人罵,‘黃眼睛這種東西,說不扶你,就不扶你,特麼的不扶你,絕對不能喂,寧可多養幾頭豬。’
蘇婉總結出兩條,羊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養的,而且沒有標準,全靠運氣。另外,黃眼睛的人不是好人。
就這麼個大家眼中不是好人,經常在外面du,幾乎一個月也見不到一面的人,竟然和福嫂認識了,而且關係不大正常,蘇婉不吃驚才怪呢。
她不知怎麼跟小孩解釋,“你媽生病有人來看,或許只是--”
“我看到他們拉手了!”蘇瑞都要哭了。
臥槽!特麼的什麼玩意,tou人還這麼明目張膽,汙人眼!就不能顧忌一下小孩子嗎?兩個有家庭的人,怎麼可以……特麼的今天開心原來是這人來看她了,她這傻子,還以為福哥開竅了。媽噠!
婚姻不幸福可不是出軌的理由。離婚是不容易,但也沒離不了的。想開始新的生活,沒人指責你,但前提是把這段關係處理得乾乾淨淨。特麼的這叫什麼事!蘇婉氣得不行,但又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現出來。
她深吸了口氣,“你爸知道嗎?”
:()年代空間:病弱美人被迫鹹魚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