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憂心忡忡,透過窗戶看著陸焱扛叉子離開。她睡不著,也不想幹別的,一個人繼續坐餐桌邊發呆。
楊樹地離得近,陸焱沒一會兒就回來。情況還不錯,雖然有積水,不過是雨下得急的緣故,只要晚上不下,明天全都能滲到地下。
“用退水嗎?”
“咱們家的不用。”
那就是其他的家需要,這一晚怕是不安寧了。
次日中午,天徹底放晴。大太陽沒絲毫懈怠,勤勤懇懇地烘烤大地。水汽蒸發,天氣溼悶地讓人難受。
陸焱一早又去地裡看了看,水都剩完了,不過地裡還進不了人,想割麥子怕是要等一兩天。之後,他去場院,把麥垛的頂挑開,先檢查了下麥垛裡面,確定沒有淋雨,之後就這麼敞開著,讓麥垛吹晾。
陸焱忙完環顧一圈,滿臉詫異,除了凱子、田哥、樑子幾家和他一樣早早來場院忙活,其他人都沒出來。陸焱想不明白,只能歸結他們麥垛壘得嚴實。
但正因為如此,才更該在太陽出來後,揭開頂吹晾,免得沒淋雨,反被溼氣滲透進去捂壞了。
陸焱見凱子把麥垛挑開,然後一捆一捆地找地方晾曬,就知他家麥垛進了雨,立刻提著叉子去幫忙。
沒等陸焱問原因,凱子就一臉鬱悶道,“我爸乾的。”
陸焱想了下,便清楚怎麼回事。周大爺一輩子沒怎麼幹過農活,周大娘到能幹,但她都是出力氣的,這種相對精細的活,對他們而言不陌生卻也不熟練。
能幹和會幹完全兩碼事。
“你不在家?”這幾年麥垛都是凱子壘到的。
“嗯,福勝村有家牲口病了,我去給瞧了瞧。”周凱雖種地,但將來並不靠這生活。他準備繼承父親獸醫的衣缽,現下已經跟著學了幾年,簡單的病可以單獨上手了。
周凱一臉愁容,“這要往哪兒曬?”不是水坑就是鹼草灘,根本沒地方晾。
陸焱看了看,很快做出判斷,“放坡上,鹼草上也可以。”鹼草杆粗硬,麥捆壓上去也不會蹭到地面上的泥,而且杆之間透風,無疑最適合晾曬。“如果下午沒風,散開了量
晾。”
周凱眼前一亮,立刻挑起一捆麥捆嘗試,想當然的鹼草成了天然涼曬篩子,“還是你有辦法。”
陸焱幫周凱把麥子晾好,扛著叉子回家,心裡逐漸形成一個主意,決定下午再看看情況。
快要到中午了,蘇婉還沒想到要吃什麼,決定先去園子地瞧瞧,或許看到菜就知吃什麼了。然她完全忘記地裡進不了人。
蘇婉家的園子地很有意思,靠近坡的一片全是沙土地,而靠近院子的這部分,是紅泥地。所以她只能隔空望著沙土地的那部分蔬菜和香瓜。
看著吃不著,就夠鬱悶的,偏她還聞到一股香甜濃郁的味道,這不香瓜又熟了!
家裡的三顆香瓜才吃完,她已經惦記上另外幾顆,哪知被一場雨截住。香瓜先著雨,後又被太陽暴曬,肯定裂開口,不然沒有這麼大的香味。
若不今天摘下,明天指不定就臭了。蘇婉那個著急。
:()年代空間:病弱美人被迫鹹魚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