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不見小丫頭說話都會拽詞了,花忍冬聽得呵呵地笑,從前被生活折磨的臉上都沒點笑模樣的姑娘,如今也算苦盡甘來了,往後的日子只會更好。
也打趣道:“那咱們勝男有沒有物件?”
誰知這句話問完,許勝男臉上的笑容先是一滯,隨即變得有點苦澀起來,“沒……還沒有呢。”
花忍冬看她這模樣,明顯是有事兒啊?好奇地猜測道:“那是有人追你?還是有人給你介紹了?”
被花忍冬問起,原本並不想對別人說的許勝男覺著花忍冬不是外人,便嘆口氣道:“倒是有個人追我,人看著也不錯。可他說我工作雖過得去,但他家裡人嫌我是鄉下來的,還沒念過書,提出要求,說我沒讀過書,再好的工作也算是到頭了,如果我想嫁進他家,就把工作讓給他妹,讓我以後在家做飯帶孩子。我想著我的工作是姐使了大力才給我弄來的,哪能讓他幾句好話就哄走了?就沒同意,他最近就在和我鬧脾氣呢。”
花忍冬一聽就明白了,那家人哪是真心想娶許勝男?就是衝著她工作來的,合計著她家裡也沒有個能替她出頭的長輩,先把她的工作哄到手,以後怎樣還說不定呢。
“那你咋想的?那種人家就非要嫁嗎?”
許勝男搖頭,“我是想著我還小,也不急著嫁人,再說他也未必是真想娶我,還不如等等看,我現在抓緊學習,說不定以後會有更好的等著我。”
花忍冬滿意地點頭,“你這麼想就對了,一開始就是抱著目的接近你,想和你處物件的男人都不能要,只要讓他們目的達成了,你就是隨便他們往哪兒踢的皮球了,到時候一腳把你遠遠地踢開,你後悔都晚了。”
許勝男原本還有點不甘和猶豫的心立時就堅定起來,“嗯,我聽姐姐的,姐姐那麼優秀,做為姐姐的妹妹,我也不能差了。”
花忍冬拍著她的肩,“你跟著老師好好學,等學的差不多了,我找人讓你跟著學校考試,怎麼著也得拿幾個畢業證,到時候看誰還敢拿你沒念過書說事兒。”
花忍冬沒和她說以後恢復高考的事兒,省著她壓力太大,但只要這丫頭肯努力,等恢復高考頭一年,她就給她弄些學習資料,再努力一年怎麼也能考上,哪怕最後只是箇中專生,也比現在沒有學歷強。
許勝男被花忍冬說的心潮澎湃,哪裡還想得起算計她工作的渣男了,反正她現在的工作很方便學習,找人弄些課本和學習資料抓緊看,不懂的再讓老師給她講解就好。
知道許勝男現在已經把小學的知識都學完了,正在跟著老師學習初中的知識,哪怕知道許勝男這丫頭要強,也被她的學習能力給驚到了。
隨便考了她幾道小學六年級的數學,她都能很快就算會了,甚至是中學的題也能算上來幾道,這樣的好苗子,花忍冬就更想幫她了。
“行,你只管好好學,以後爭取能去京市,到時候咱們姐倆就能經常見面了。”
許勝男眼前一亮,雖然她不明白好好學和去京市會有什麼必然的聯絡,但她花姐姐的話肯定不會錯,她只管好好學就是了。
從國營飯店出來,花忍冬又給許勝男買了一兜子白麵饅頭,讓她帶回去熱了慢慢吃。
知道她過年要去何保華家過,花忍冬就沒邀請她來家裡,只說好過完年,等她上班後,去圖書館找她。
夏宇不知道空間外面發生的事情,花忍冬回到家再進空間時,他還在發電機那邊修煉,噼裡啪啦的電流看著嚇人,花忍冬離得遠遠的。
大年三十一大早,二人同時從修煉中醒來。
外面的大喇叭裡放的都是鬥志昂揚的歌,聽得人腳步都輕快且堅定了。
攪漿糊貼春聯,這時候的春聯都很有時代特色。
有人瞧見花忍冬家門口貼春聯的是個帥氣的年輕人,都圍過來打聽他和花忍冬的關係,夏宇都大大方方地和人打招呼,並把自己物件的身份坐實了。
知道他也是在京市上班的,又看了他蓋著大鋼印,雖然看不懂,但肯定高大上的單位名稱,有人替花忍冬高興,有人心裡那個酸。
對聯貼好,燈籠掛好,又送走一批接一批來打聽的鄰居就快到中午了。
花忍冬要帶夏宇回周縣過年,臨走時還把鑰匙交給房子墨的姥姥楊姥姥,讓她下午過來幫著把燈籠點上,再幫著看看晚上別被風給吹著了。
這時候的燈籠都是自己糊的,底部釘個釘子,上面插一根紅蠟燭,燒到半夜時就會自己熄滅了。
這樣的燈籠不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