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翻了燭火,便在牆上設了蠟燭。”
陸微建議道:“五哥你每個車間招一個安全員吧,負責看燭火,熄滅蠟燭。要是蠟燭哪天沒滅,又突然掉下來,可不好。”
因為要透氣,玻璃罩是沒密封的,她見玻璃罩左側開了一個活動的小門,便於放蠟燭,有些就沒關上,布廠易燃物多,沒注意進些線頭,碎布,又落了下來,保不齊布廠就著了。
消防問題要注意才是。
陸微指了指玻璃罩,說了她發現的問題。
陸五哥看了,也覺得有隱患:“都是些易燃的東西,確實該注意,要不然損失就大了,我明天就找人。”
說到招人,陸微就想起先前在大門處看到的,不禁問道:“五哥是怎麼招人的?”
“開始的時候,我對京城附近的村子不熟,想著牙行看人準,就找了靠譜的牙婆,給了一些報酬牙婆,讓她幫我去附近的村裡找了些人來。布廠的給的報酬不錯,一開始來布廠的人把訊息帶回了村裡,就不需要牙婆了,很多人都主動來布廠問了,每天都有,不愁招人。”
農忙完了,一些壯勞力就會出來找短工做,一般是10文到20文一天。現在女人做的短工活計很少,可以說幾乎沒有,布廠臨時工的日薪跟男人的日薪一樣,所以很多女人願意來布廠。
“管事也是招來的嗎?一個車間就一個管事嗎?她可以負責要什麼人嗎?”
陸五哥點頭:“管事要會寫字,會寫字的女人不好招。”
陸微把之前在大門外聽到的跟陸五哥說了,道:“我聽著那個吳氏信誓旦旦會讓管事要人,那管事難道也收了好處?或者來自同一個村子,有些親戚關係?五哥讓人去查查是怎麼回事吧。”不管是以權謀私還是收錢招人不好,有礙布廠的名聲。
陸微說著指了指吳氏進的車間。
陸五哥聞言,皺了皺眉,讓手底下的人去查了。
布廠運轉井井有條,陸微瞧了瞧,沒什麼要說,便也不白等著結果,先去河邊瞧了瞧。
布廠建在河邊地勢低處,往上游走,地勢較高。陸微打算利用河流落差用水力帶動紡紗機。
她已經設計好了裝置,但因為之前沒來現場看看,不知道適不適合。
陸微在布廠到落差地的河邊走了一遍,拿出設計好的圖紙,在上面塗塗改改。
陸微把河道兩邊,上游都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把偏差都記了下來。
這一趟下來,花了不少時間,到了下午才重回的布廠。
回來以後,去查吳氏怎麼回事的人早已等候多時了。
他把事情一一道來。
原來吳氏認識的管事是她的侄女。吳氏負責拉人來,管事負責收人,吳氏所說的“幸苦費”,兩人對半分。
要說收錢辦事也就算了。兩人為了長久的做無本買賣,那些花了“幸苦費”才進來的人,過不久,吳管事都會尋了錯處給辭退了,再找新人。
心也太黑了!陸微憤怒不已:“就沒人瞧出不對嗎?”
“也是有的,還不少,有人想要告發她,吳管事便威脅少記她的工,她家裡的人和她們村的人都不會再要。再加上吳管事管著的車間,他們村的人多,人多勢重,別人也就不敢再說了。”
“欺人太甚!”陸五哥一拍桌子。
“這個吳管事辭退了吧!她的直系親屬和親兄弟姐妹都永不錄用。村裡的其他人,酌情錄用。”
陸微頓了頓,又道,“先前找人,都是一個一個村子找的人,多少沾親帶故,都在一個車間不好,要分開做事。
車間管事要設定兩人才行,最好要來兩個不同的村子,互相監督。要明確規定管事招人不可收受賄賂,一經發現,便辭退,其家人也不再錄用。把吳管事的事在廠裡都說一說,宣傳宣傳。”
陸五哥道:“管事犯了錯,村裡人也不再錄用比較好,大家都監督,這樣才有威懾力。”
陸微搖搖頭:“一下觸及太多人的利益,不好。”
陸五哥想了想,也覺得不可太極端,便罷了。
陸微想到五哥之前是找牙婆招的人,覺得有些不妥。要是有人冒充布廠招工牙婆,拐賣婦女就不好了。
晚什麼晚
於是陸微提議:“以後布廠要主動招工的話,可以尋個官方的人,也不用多大的官,經常跟里正打交道的小吏就行,給小吏和里正些好處,直接在里正處招工。
招工的時候順便把吳管事的事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