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的人熟的很,庫裡面的茶都讓蘭花看了,蘭花也是懂茶的,拿的內務府最好的茶,收的價格也公道,還送了好些呢。
陸微對內務府這個“雜貨鋪”挺滿意的,應有盡有,還能定製,只要有錢,她提的要求都能滿足,方便的很。
陸微滿意,康熙聽了,卻是不滿了:“內務府這些狗奴才,你要些茶,還收你銀子,豈有此理!”
陸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宮裡向來都如此,不再份例之內,當然要花錢了!”
康熙聞言,臉更黑了,他也知道是如此,以前他沒覺得什麼,可是聽陸微花錢向內務府買東西,讓他聽了很不舒服。
在自家還要她花銀子。之前她在頁博肯家,說一不二,家裡的東西肯定都是隨她花用的。
康熙想著,心裡很是不暢快,總覺得他比不上頁博肯似的。
康熙暗自決定,要吩咐內務府不要限制陸微的份例。
陸微見康熙神色變幻,不由問道:“你怎麼了?”
康熙搖搖頭,恢復了笑意,他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點心,發現有小蛋糕,他記得這是生辰要吃的東西,不由問道:“有誰今天生辰?”
陸微看了一下小蛋糕,永壽宮裡的廚師並不會蛋糕的做法,陸微想著果果要過生日了,便教他們蛋糕之法,這是成品。
“果果生辰快到了,我讓廚師做些蛋糕練練手,”說到果果生辰,陸微想起有事要跟康熙說一聲,“在果果生辰的時候,讓果果出宮一趟,祭拜下頁博肯吧。”
陸微說完,許久沒聽見應聲,陸微疑惑抬頭,對上一雙蘊含怒意的眸子。
此時康熙眉眼間原本的愜意之色已經盡去,嘴抿成一條直線,很不高興的樣子。
陸微疑惑:“怎麼了?”
康熙先前就因為份例之事想到頁博肯,介懷的很,暗自生了一會悶氣,正是敏感的時候,現在聽到陸微竟然想讓已經過繼給自己的果果去祭拜頁博肯,還操心著頁博肯的香火,氣得不行。
康熙一瞬不瞬地看著陸微,眉頭緊鎖,嗓音低沉,帶著不滿:“果果已經是朕的公主,怎麼能去祭拜別人,給別人上香!”
陸微不能理解:“頁博肯是果果的阿瑪,去祭拜他怎麼了!也就一次!”
因為自己,果果被過繼了。陸微有些愧疚,果果是頁博肯唯一的女兒,總不能不讓頁博肯的血脈一次都不去祭拜他,這不合倫理。
在皇宮不好出宮,其他時候不好去祭拜頁博肯,果果也記不得,就不去了,但每年生日,果果是記得要祭拜她阿瑪的,陸微想著正好讓她去。
帶孩子改嫁,也沒有不準孩子見親身父親的道理吧?
她沒想到康熙反應竟然這麼大。
“果果已經過繼,自從進了朕的玉牒,頁博肯便不再是她的阿瑪,她跟頁博肯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陸微講道理:“頁博肯是果果血緣關係的阿瑪,血緣關係,割捨不開,祭拜一次也沒什麼吧?!”
她自認為只讓果果祭拜一次,已經很考慮古代人比較重視禮法的性格了。
好個割捨不開!康熙聽了,俊美的臉上更是陰雲密佈:“果果已經是朕的孩子,不許再與頁博肯有牽扯!”
陸微見他油鹽不進,也很生氣,語氣帶著煩躁:“你簡直無理取鬧!哪裡能說沒牽扯就沒牽扯的,人家果果是頁博肯唯一的女兒,不讓她去祭拜,不符合倫理!”
康熙見陸微執著於讓果果去祭拜頁博肯,心裡對陸微費心頁博肯的事很是不得勁。
康熙面有慍色,冷著臉道:“朕讓果果稱頁博肯為阿瑪已經很是寬容,你可見純禧叫恭親王為阿瑪?!就算在民間也是如此,哪個過繼的不是把原本父母放普通親戚對待,過繼之前的父母百年以後,也斷不會當成父母去祭拜!既然過繼了,自然是隻孝順、祭拜過繼後的父母!”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禮法之外不過人情,我也不讓果果多去,不過也就祭拜一次,上一柱香而已,值得你那麼生氣?!你不是一向自詡心胸廣闊,這次怎如此小氣!”
一次而已,用得著計較嗎?
“對於頁博肯,朕大方不來!”
陸微跟他說不通,也是氣得不行:“不管別人怎麼做,反正果果是要祭拜她的阿瑪!”
康熙站起來:“反正果果不準去祭拜頁博肯!朕與你說不通,先回乾清宮了!”
康熙說完就大步往外走去,一旁自從兩人爭論時就如鵪鶉的梁九功,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