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他貴重的面脂。
還是後來萬歲爺看了梳妝檯,又特意吩咐她去內務府拿青花瓷裝的面脂,青花瓷裝的面脂只有這雪膚膏。萬歲爺吩咐的,就算她覺著雪膚膏不好,立春也只好拿來了。
她沒想到這雪膚膏竟然是瑞妃娘娘慣用的面脂。
她以為萬歲爺讓她拿青花瓷裝的面脂,是因為萬歲爺覺得青花瓷盒子,更配這鏡臺,放著好看,才吩咐她拿的。
現在想來可能是因為萬歲爺見瑞妃娘娘用過這雪膚膏,但不知道名字,只知道用青花瓷裝的,便讓她拿來了。
難怪萬歲爺見她取來了,還特意問她,是否只有這一種青花瓷裝的面脂呢。
萬歲爺竟有耐心觀看等待瑞妃娘娘塗抹面脂,可見對瑞妃娘娘是真上心,立春在心裡把陸微的重視程度提了提。
幸好她想著這雪膚膏是萬歲爺讓拿來的,便第一個給瑞妃娘娘開啟了,也是趕上了,不由笑著替康熙說話:“這雪膚膏還是萬歲爺特意讓奴婢從內務府拿來的呢。”
陸微聞言,不由一愣,她沒想到康熙還有閒心注意到一個護膚品。
不可否認,康熙對自己,確實很細心,會花心思,也挺寬容的,作為一個帝王,這是很難得的。
不過陸微也不會因為這些感動就是了,他那麼多女人,喜歡的女人也多著呢,只要是有幾分喜歡的,比如宜嬪,僖嬪,德貴人等,恐怕都是如此待遇,他做習慣了。
陸微笑了笑,沒說話,拿起雪膚膏,在臉上塗抹起來。
立春見沒什麼事要做了,吩咐人鋪好了床就帶著人出去了。
康熙去自鳴鐘處去沐浴了,回來時陸微剛好收拾完畢。
剛剛陸微沐浴,康熙顧及著凍著陸微,忍下了心思。
此時就不用收斂了,正是睡覺的時候。
一進寢屋來,康熙便將陸微擁住,低頭咬住她的唇瓣,把她往床上一帶,穩穩地蓋上了被子。
動作一氣呵成。
“你怎麼不歇歇?”陸微隨口道。
她搞不明白他已經連續五天晚睡早起了,怎麼還有精力做這個。
這話在康熙耳裡無疑是質疑他的能力,關乎能力,不能馬虎:“朕讓你看看,朕需不需要歇……”
第二日,梁九功在帷帳後喚了兩聲,康熙才醒來。
“什麼時辰了?”康熙低聲問。
“剛寅正。”梁九功回答。
已經起晚了一刻鐘,平日康熙都是寅時三刻起。
他側頭看見陸微因為屋裡的動靜輕皺的眉頭,輕輕地打起帳子,下了床,往寢屋外而去。
梁九功知道瑞妃娘娘對動靜敏感,只他一人叫的康熙,連燈都沒點。
此時見康熙出去了,自己也小心翼翼地跟著走了。
梁九功想著其他妃嬪侍寢完後,第二日還得早早起來侍候萬歲爺洗漱穿衣的妃嬪,不由再一次感慨,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辰時末,陳廷敬和徐乾學給康熙日講完畢。
出了前清宮後,陳廷敬叫住徐乾學,詢問道:“徐大人,此前你記注起居注時,萬歲爺是否也不讓你用‘寵’字記敘瑞妃?”
徐乾學聞言,一拍腦袋,不好意思道:“我倒是忘記跟你說這回事了,萬歲爺找你了?”
陳廷敬點頭,猶豫後道:“徐大人,‘敬、敬重、愛護……’等字詞是用在妻子身上的,這瑞妃雖是妃位,但也是妾,萬歲爺這是什麼意思?”
徐乾學老神在在:“還能是什麼意思,萬歲爺最在乎瑞妃娘娘唄!”
陳廷敬當然知道萬歲爺最在乎瑞妃娘娘,他又不是蠢的!
自古以來,都說寵妾愛妻,寵都是用在妾身上的,不會用在同進退的妻子身上,要是用了那是一種褻瀆。
萬歲爺不要他們用‘寵’字描寫瑞妃,要在起居注和史書上,把‘敬’‘愛護’等字詞用在瑞妃一個妃子上。
萬歲爺此舉,無疑是讓史書上寫著,他視瑞妃為妻子。
後人一看,便知道瑞妃在萬歲爺心中的地位舉足輕重。他作為親歷作為執筆人,更明白。
他只是想問:“萬歲爺難道想將來立瑞妃娘娘為皇后不成?”
徐乾學搖搖頭,他和陳廷敬都是漢人,瑞妃娘娘也是漢人,能出一位漢人皇后,他是很樂意的,但他知道這只是奢想,他搖搖頭:“恐怕不會,滿蒙八旗不會同意一個漢人做皇后的,連皇貴妃都別想當。”
陳廷敬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