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自己這邊的人,好幾個家丁。
又打量了走在前面的阿爾薩蘭,身邊只有一個白胖侍衛,看起來還沒有身材高大阿爾薩蘭能打,也不知道他怎麼當上侍衛的。
陸微放心了,雖然她叫阿克敦去他家送了感謝禮物,他家也回了禮物,兩家有了來往,算是交好,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首先到達的是陸微家的墓地。陸微吩咐家丁先給墓穴除草,康熙也沒急著走,讓梁九功幫著除草,陸微看著他的動作,笨手笨腳的,這個侍衛不太中用啊,走後門的吧。
好在陸微帶的家丁多,不差他一個,人多力量大,所以不一會兒就除好了。
“你沒帶祭掃用品?”陸微整理祭品時,才發現阿爾薩蘭和他的侍衛兩手空空。
康熙一看,遭了,在宮裡有專門管祭祀用品的人,倒是忘了這茬。
梁九功沒眼看,萬歲爺您怎麼顧頭不顧尾,說句大不敬的話,遇上陸夫人您怎麼盡幹蠢事呢,您的深謀遠慮,走一步看三步呢?
康熙睨了梁九功一眼,狗奴才也不給他準備祭品。
梁九功諂媚一笑:“奴才現在去準備?”這誰知道萬歲爺您突然就要跟著人去掃墓啊,一時哪顧得上買。
來回一趟太久了,陸微忙道:“我給你們一些。”
康熙還沒說話,一旁的果果倒先說話了:“吃的祭品可以給叔叔,但紙錢不可以,紙錢要燒給阿瑪和額娘,給了叔叔的話就不夠分了。”
陸微對康熙尷尬一笑,對果果道:“沒關係,少給我燒點就行。”
“不行,還是拿阿瑪的一些給叔叔把吧,少給阿瑪一點。”果果也意識到她那樣說不妥,沒再說不給紙錢了。
康熙聽了有些不對勁,陸微不是活的好好的,怎麼還給她燒紙?
他不由問陸微:“怎麼還給你燒紙錢?”
陸微“……”
提前給自己存錢的離譜理由,她該怎麼說出口?
好在果果替她說了:“當然提前給額娘存錢啊,要不然額孃的錢就比阿瑪少了,會被欺負的。有錢腰桿子才能挺得直。”
康熙不解:“沒有墓,燒哪裡?”
果果指了指陸微設的衣冠冢:“燒那裡啊。”
康熙順著她的手指看去,看到一個墓,墓碑上寫著:“頁博肯愛妻之墓:陸微。”
這些字怎麼這麼礙眼呢:“你不是活的好好的?”
“這只是衣冠冢啊。”陸微無所謂道。
她這不是詛咒自己早死,康熙忍住火氣,扯出笑道:“你就為了以後的錢不比頁博肯少,就設了衣冠冢?”
梁九功不可思議,這,只能說這陸氏很有憂患意識哈。
陸微瞧了他一眼,她怎麼覺得他語氣有些衝呢,但看他笑著的神情,便覺得她聽錯了,搖搖頭道:“設衣冠冢就是為了陪陪外子,免得他的墓孤零零的在這裡,既然設了墓,便要打理,燒些紙錢提前存著也不費事。”
一時間,一股名為嫉妒的怒火衝上康熙心間。
他幾欲張口質問她,就如此喜歡頁博肯!也不怕忌犯了避諱!
陸微正在給他準備祭品,所以沒看到她說完後,康熙冷下來的臉,沒發現他的不對勁。
陸微把勻出來的祭品給他,康熙接過,把它們給梁九功:“我給阿琿上柱香再走。”
陸微看他肅著一張臉,以為是為了表達對死者的敬意,也不覺得奇怪,便點了香給他。
梁九功聽了,差點沒站穩,除了太廟的祖先,誰有資格讓萬歲爺上香,這頁博肯好大面子!
瘋了瘋了,陸夫人為了丈夫,不怕犯了忌諱,活著設衣冠冢,萬歲爺為了陸夫人,屈尊降貴拜一位無名小卒。
他是看出來了,萬歲爺肯定對陸氏還有想法。他要再看不出來他就是蠢蛋!
康熙拿著香拜了三拜,心裡默默有詞:“早日投胎,早點找到良配。”
康熙默默說好幾遍。
拜完後,康熙把香重重地插入土裡,走了。
走之前他駐足了一會,看了一眼陸微的衣冠冢,思考地宮改址的可能性,他駕崩後也埋這兒,下輩子看誰先遇到陸微!
牛痘
康熙帶著梁九功走了一段路,他不知道阿爾薩蘭家的墓地在哪裡,便隨便找了個宗室的墓穴,叫梁九功祭奠了一番。
祭奠完後,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去與陸微匯合,一行人去了莊子。
到了莊子已經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