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心咬著牙開口道:“沈棄!停手!你到現在還相信沈自清嗎?你忘記了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我管不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沈棄呼吸急促,紅著眸子死死的盯著陸止身後的沈燃心:“我只知道,今天要是留不下陸止,我就會永遠失去你!”
陸止膝蓋上中了一腳,瞬間單膝跪地,一點點抹去唇邊的鮮血。
“跟他說那麼多幹什麼?等老子過去一腳踢爆他的腦子他就老實了。”
沈棄冷笑了一聲:“在踢爆我的腦子之前,陸總要先保護好自己的腿再說吧?”
陸止喘著粗氣從地上站起來:“你就這點躲在別人背後的本事,永遠只是一個爛在下水道里的臭老鼠,你也配沈燃心愛你?愛你媽個鬼,你就配滾回你的下水道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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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棄臉色一變,冷聲喝道:“還愣著幹什麼?弄死他!”
下一刻,打手的刀鋒便直直的插進了陸止的大腿。
陸止當即回身一個飛踹,將那個打手踹了三米遠,狠狠地砸在走廊一邊的玻璃上,哐啷一聲,將玻璃盡數撞碎。
“來啊。”陸止扶著旁邊的牆站了起來:“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人才有資格說愛,什麼人,才配站在沈燃心身邊。”
陸止話說的慷慨激昂,但沈燃心知道他已經到了窮途末路。
沈棄身後不知道還有多少人,這麼耗下去不是辦法。
沈燃心拖著腳鐐移到一邊。
走廊上的窗戶已經在打鬥之中被破壞了,一些零碎的玻璃碎片灑在窗臺上。
沈燃心伸出手,拿過一片帶著尖刺的玻璃碎片。
程澄的目光一直在沈燃心身上,此刻自然也注意到了沈燃心的動作。
他當即緊張的上前一步:“阿燃,你幹什麼?”
沈燃心捏緊了手裡的玻璃碎片,皺著眉開口道:“我其實很怕疼來著,但比起怕疼來說,我更怕陸止疼。”
下一刻,他揚起手,玻璃碎片尖銳的部分扎進了脖頸後的腺體。
沈燃心狠狠的劃開那處的面板,在那一瞬間,漫天資訊素對腺體的威壓便失了效。
“阿燃!”沈棄目眥欲裂,完全沒有想到沈燃心會瘋成這樣。
要知道,他的腺體本就是移植過去的,十分脆弱,這樣重的傷,只要一個不慎,可能就會導致永久失去腺體。
他不能理解,即便沈燃心把腺體弄壞,不會受陸止的資訊素干擾,可隨之而來各種併發症隨時可以要了沈燃心的命。
沈燃心把帶血的玻璃碎片扔到一邊,唇色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至極。
他沒有理會沈棄的眼神,淡聲道:“陸止,放開了打。”
陸止眉眼陰沉,下一刻,鋪天蓋地的資訊素蔓延開來,首當其衝的便是程澄。
資訊素的天然對抗讓他不得不服從。
沈燃心走過來,拉著他的領子,啞聲道:“把我的鐐銬,解開。”
身後的腺體還在不斷淌血,浸溼了後背的衣料,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
程澄抿了抿唇:“在……口袋裡。”
沈燃心的腺體需要立刻止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從小到大,他從未覺得誰的血不該流,誰的命值得尊重。
只有沈燃心,他為陸止流的每一滴血,都像是毒藥一樣滴在他的心尖上,叫他痛苦難言,無法宣之於口。
沈燃心從程澄口袋裡拿出鑰匙,蹲下身準備解開自己腳上的鐐銬。
因為失血過多,他手指發軟,抖得不成樣子。
鑰匙好幾次從鎖眼滑開。
他深吸了一口氣,逼著自己穩定下來,好不容易解開了鐐銬,陸止那邊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
資訊素一旦沒有了限制,陸止的戰鬥力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直線上升,剛才還跟陸止打的有來有回的幾個人現在被陸止像是砍瓜切菜一樣一拳一個。
沈燃心解開鐐銬以後,便渾身脫力的坐在了地上。
程澄臉色蒼白的摸過來,啞聲道:“跟我走吧,阿燃,你的腺體需要止血……再這樣下去,你會休克的。”
沈燃心拍開了程澄的手,勉強站起身子。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不拖陸止的後腿。
陸止此刻已經把沈棄摜在地上,紅著眼眶,像是一頭嗜血的兇獸,毫不猶豫的一拳打在沈棄臉上。
幾顆牙齒混合著血液從沈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