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止湊過來:“真哭了?”
“……”沈燃心抬起頭,眨了眨眼:“沒有,眼睛進沙子了。”
陸止點了點頭,沒有拆穿小少爺的倔強。
雖然在自己面前,小少爺的面子裡子,他都摸得清清楚楚了。
沈燃心抬起手,摸了摸陸止的脖頸:“所以是為了我,為了不讓沈自清繼續這個慘無人道的研究,為了那些素未謀面的大多數人,才把自己糟蹋成這個樣子的嗎?”
即便陸止並沒有對那四年沈自清的研究有過多的描述,但是以沈自清的性格,恐怕陸止受過的罪遠超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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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為他的癒合能力比較強,即便是再深的傷也不會留疤。
可即便癒合能力再強,被止咬器磨破的腺體,遍佈針孔的面板,還有被鋒利刀刃割開腺體的時候,一定也疼的想死吧?
“不是。”陸止眯著眼笑,一把將小少爺抱了起來,仰頭看著沈燃心滿臉的心疼,就覺得心情無比暢快。
但也不能讓他們家寶寶太心疼了。
陸止輕聲道:“寶寶,我遠比你想的更自私冷漠,那些人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為生民立命那是異管中心做的事情,我不過是報私仇罷了,沈自清拿我的腺體做研究,我捧在心尖上的人,被他欺負成這個樣子,這我能忍?”
沈燃心頂了頂他的鼻尖,啞聲道:“我跟你一起。”
既然陸止要以身為餌,那便讓他也入一入局,看看這片釣場,到底是如何一番你死我活。
第二天,沈燃心在陸止的懷裡醒過來。
旁邊的鐘錶停留在六點五十分。
瞬心想來是七點半開始拍攝,沈燃心伸了個懶腰,準備回自己的房間洗漱。
陸止向來喜歡賴床,這會兒沈燃心要走了,仍舊賴在床上,嘟囔道:“再睡會兒嘛。”
沈燃心無奈的彈了一下他的耳朵:“馬上要開始拍攝了,我得回去洗漱了,陸總。”
“我衛生間裡有你的牙刷。”陸總閉著眼嘟囔:“你就在我這兒洗,我要聽你的聲音。”
沈燃心奇怪道:“有什麼好聽的?”
陸止睜開一隻眼,凌亂的銀毛往枕頭裡蹭了蹭:“就是想聽。”
沈燃心:“……”
真是夠了。
這都是腺體被切了一半兒的精力了,要是給陸止一個完整的腺體,他不得死在這狗東西床上。
沈燃心雖然嘴上罵著變態,但身體十分誠實,還是走進了陸止的浴室,果然看到了自己的牙刷和杯子。
“……”沈燃心一邊刷牙,嘴裡含著泡泡模模糊糊的問:“我的牙刷怎麼會在你這裡?”
好半晌,陸止沙啞的聲音才響起來,夾著著慵懶意味,尾調拖得很長,黏黏糊糊的,叫人聽得耳尖發紅。
沈燃心聽到陸止起床,換衣服、把床單拆下來、並一起扔進陽臺的洗衣機裡的聲音。
下一刻,陸止高大的身軀就擠進了衛生間,跟他並排刷牙。
“你的東西,怎麼可能留在那個地方。”陸止含著泡泡,理直氣壯:“要是被沈棄那個變態做了什麼噁心的事情怎麼辦!”
沈燃心斜睨了一眼他:“你覺得他會做什麼噁心的事情?”
陸止滿臉嚴肅:“會用你的杯子刷牙也說不定!還專門找你平時喝水的那一邊!事後再仔細清洗杯子,不讓你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沈燃心看著他:“……”
陸止:“你看我幹什麼?”
沈燃心:“……”
陸止:“你什麼眼神?你懷疑我會做這種事?寶寶,我真想不到你就是這麼想我的?我根本就不屑於用杯子!我都是直接去你衣櫃裡翻內褲的!”
江野開啟臥室門,準備下樓拍攝,對面的門把手也被摁下。
他習慣性的抬頭,然後就看到了沈燃心。
嗯?
沈燃心?
他的房間不是在隔壁嗎?
這不是陸止的房間嗎?!
他只懵了一下,又很快恢復了原先的神色。
如果是陸止的房間的話,那倒是也很正常。
沈燃心抬頭跟他打了個招呼,便下了樓。
隨後跟出來的陸總也跟他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
江野點點頭:“早上……”
陸止臉上帶著一個鮮紅